第十九章 一路潜行

在和小女孩简单交流并达成"共识"后，她邀请聂远以后有时间再现实的波耶地铁站中详细探讨这事关异能人存亡的要事。这时聂远才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为了不让简言被卷入这场闹剧，之后的大部分决定都是他擅自做主。

和小女孩一同从会议室走出来后，简言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立刻冲了上去他的一只胳膊。从她焦虑的眼神中聂远猜测到在周围满是异能人的环境中，简言一个普通人被感恐惧和孤立，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身旁的爱莉丝和同样为"普通人"的聂远------虽然对他的身份，简言有一些猜忌，但还是死心塌地地认为他和她是同类。

由于会议室隔音效果极佳，而且聂远始终都戴着的黑色蒙眼布又正好遮住了他的目光，简言无法推测出小女孩和他到底谈的是什么(恋爱？咳咳......)。

缓和了简言的心情后小女孩提议带聂远三人参观一下波耶地铁站，不过聂远一是看在简言的眼色，二是为了尽快完成赏金任务，只好推脱了她的好意。

小女孩也是通情达理，并没有强留，惋惜了一声后就吩咐其他人给了聂远他们一些食物和水作为饯别礼。但眼尖的聂远发现听命的异能人在给他们补给品时神情和动作都有一些拘谨和不舍，显然异能人在废土上生存的现状十分艰苦。

一旁的简言也看出了异端，于是从手环背包中"拿"出了三枚联邦币，正想要施舍给他们时被聂远打断道:"等一下，这不是你要留着养我的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异能人纷纷朝他投出了鄙夷的目光------从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门外汉。聂远注意到这些埋怨的目光，也没有多说什么，从手环中拿出之前搜刮到的那把AK47突击步枪递给了小女孩说:"这算是我们的回礼，你可以拿去拍卖会卖掉换一些钱维持你们的生活。"

聂远说罢就和简言她俩在小女孩及其随从的送行中离开了波耶地铁站。路上简言问起聂远那把古董枪的来历，他将详细过程一五一十地叙述给她听，其间刻意略过和夜行者们的战斗，为的也是为了不让简言担心。

不久，一直没出声的耀龙伊瑞克斯突然在灵识空间中发出警报:"有一伙劫掠者正朝你们的位置赶来，是来报仇的，一共有三个人，配有两把手枪和一辆摩托车。"

"谢了。"听到提醒的聂远使用[龙之视界]标记了那三个人的位置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和简言她们前往任务目的地。不久之后，一阵急促的摩托引擎声从他们身后响起，紧接着几条弹道线出现在聂远的视野中------他们打算杀人偿命。

聂远立刻将一脸懵的简言和爱莉丝拉倒在地并飞快地从手环背包中拿出一把匕首转身将射来的几颗子弹弹开了，接着他大力一甩将匕首朝他们射了过去，顷刻间解决掉了驾驶摩托车的劫掠者。

失去了司机，整个摩托车立刻侧翻了过去，车上的人全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聂远跑了过去从司机的头上拔出那把带有几个弹痕的匕首。在另外二人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时，聂远抓住了其中一个人并用绳子将他的右手和左脚绑在了一起。

随后浑身戾气的聂远当着被绑的人面前用匕首的刀柄将另一个人活活敲死了，而后聂远拿着血淋淋的匕首气势汹汹地抓住被绑人的衣领威胁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颤抖地指了指被聂远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恐惧下他说话极其不利索，但聂远洞察了他的想法后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他们都是由被打人统领着。

见眼前的人没有价值后聂远就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正想要手起刀落时简言阻止了他:"等一下，他再有错也还是个人呀，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哼，算你走运。"聂远十分不情愿地用刀切断绑着他的绳子，简言拿出一个联邦币塞给他说:"你本不该这样的，这是一个联邦币，好好活下去。"

捡回一条命又拿到钱的那人激动万分，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两个响头后又想要拥抱她以表谢意，但被一旁因吃醋而怨愤中的聂远推开了，被警告道:"适可而止，她是我的人！"

也许是逆反心理在作怪，被聂远警告后那人产生了想要独占简言的念头。于是在惺惺离开后趁着聂远放松警惕时突然捡起地上的手枪朝他连开三枪，但由于精准度极低导致有一颗子弹飞向了简言。

感应到攻击的聂远马上提起刀率先弹开射向简言的子弹后就去弹另外两颗子弹，在他弹最后一颗子弹时匕首不堪重负被射成了两截，偏移的子弹射穿了他的肱二头肌。

亢奋下的聂远在血液从伤口涌出之前将手里的刀柄扔向了那人，眨眼间射穿了他的脑袋。很快痛感和血流同时出现，聂远强忍着痛将绷带递给简言说:"大意了，你能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吗？我一只手忙不过来。"

随后出于某些目的，聂远让爱莉丝去搜刮那人的遗物。也许是惊吓过度，爱莉丝呆呆地应了一声后就跑去翻尸体。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简言像做了亏心事一样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包扎好伤口后就有些内疚地立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聂远见她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不禁笑出了声音，用布满茧子的右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聂远托着她的下巴，用被蒙着的眼睛"盯"着她泛红的小脸，道:"人都会犯错，不是吗？不用这么自责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唔！"深感歉意的简言正想要讲道理时，聂远挽着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用嘴巴封住了她的小嘴。接吻几秒后聂远松开她说:"这算是你欠我的，以后可不要逃债哦。"

"嗯。"听懂聂远的意思后简言抱住聂远倾听他的心跳声。在爱莉丝收拾完尸体赶回他们身边时简言有些不舍的从聂远的怀中离开。

"辛苦了。"聂远揉了揉爱莉丝的脑袋后就将劫掠者骑来的摩托车扶了起来，发现它整体上还算完整，但作为简易版的它既没有车灯，也没有挡风玻璃，又没有消声器，喷漆基本上都脱落，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金属外壳。

聂远很担心这辆车经不起他们三人的折腾，正思索时他不经意间看到手环界面中多出了一个叫"制作"的扳手图标，于是好奇的聂远点了进去，在出现的一条条最左端带着各种简易物质名称的小栏框最右端都有一个更小的也叫制作的栏框------亦或是制作键。有的整体框架非常暗淡，而有的则是正常颜色，聂远猜测这应该和制作物品的原材料是否充足有关。

他一眼就看见一个叫修理工具的栏框，于是点了一下旁边的制作键，很快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扳手出现在他的手上。摸不着门路的聂远试探地用它敲了一下面前老旧的摩托车。

这时他视界右上角装备栏中的扳手图标内出现了耐久条并飞速缩短。当耐久条不再缩短时眼前的摩托车几乎和新的一模一样，但没有的依旧没有。大致了解使用原理的聂远收起扳手后就从手环背包中拿出一支活髓剂使用掉。

在伤口迅速愈合的期间，聂远招呼简言她俩上车，如聂远所料简言针对他的伤表示不配合，爱莉丝也跟着不同意。

无奈，聂远只好当着她们的面将绷带拆掉，同时若无其事地挥了挥胳膊以示左臂并无大碍。看着她俩惊奇的表情，聂远笑着解释道:"这里是虚拟世界，只要用了药，伤口就会很快好了。"

"哦......"简言和爱莉丝恍然大悟道。

"唉，你们除了疼我之外还会什么？"聂远看着她俩的表请强忍着笑揉了揉她俩的脑袋说。

"更疼你！"简言和爱莉丝隔着防护服的目镜对视一下后心有灵犀地同时敲了一下聂远的头。见此情形的聂远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于是结束话题发动摩托车引擎招呼她俩上车。

爱莉丝比简言先一步上车随后紧紧搂住聂远的腰，后到的简言随即产生了醋意。聂远注意到了这一变化，为爱莉丝辩护道:"爱莉丝还小，经不起这一路的颠簸，这时候就要发挥你当妈妈的责任了。"

简言有些不情愿地坐在最后面，临走前她有点赌气地掐了一下聂远的腰。聂远一个激灵差点从车上崩了起来，好不容易缓好的聂远强颜欢笑以不让爱莉丝察觉到异端。在引擎的轰鸣声中他们飞速驶向目的地。

几分钟后聂远注意到目的地是一栋五层高的办公楼，外围有一圈围墙保护着，上面有几个劫掠者在来回巡逻。目的地外围有一片面积不大的树林，而且越靠近围墙，树木的毁坏程度越高，大多都是子弹造成的，静谧的树林内不时可以看见几个不大不小的弹坑。显然这些都是前人们战斗过的痕迹。

聂远将车子停在一处断崖的下方，位置非常隐蔽。他探测了目的地内敌人和地形的分布，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这群劫掠者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非常精良，火炮坦克应有尽有。树林里遍布地雷，而且地雷的品种非常高级。这些现象让聂远有一种打正规军的错觉，而劫掠者绝大部分都是散漫，无纪律可言。

"爱莉丝，还记得你要做什么吗？"聂远问道。

"当然记得！"爱莉丝知道是"保护简言"，于是有些激动地回答，大概是因为她回想到了那天用这一条件让聂远和她接吻的细节。

临走前，聂远递给简言一个双筒望远镜，说:"这次的劫掠者装备好得吓人，我需要你在山上用手环指导我作战。"

"那你要小心点呀，保持交流通畅。"简言接过望远镜后有些担心道。

"嗯，我的命就交给你了。"聂远说罢就跑向树林，简言和爱莉丝跑向断崖的边缘。伏在山崖上的简言用望远镜观察聂远的一举一动以及周围的情况，细心的她很快就判断出树林里藏有地雷，于是在战术指导期间她对聂远发出第一条讯息:"小心，树林内布有地雷。"

在[龙之视界]的加持下聂远可以探测到地雷的具体种类和位置，在回复"收到"后聂远就拿出小刀开始撬地雷------毕竟地雷对于聂远来说基本上是摆设，不过拿来用或者卖掉，价值还算客观，这等便宜不捡白不捡。

很快他就清理出了一条可以安全出入的路，回收了十三个破片地雷后七个藏在树干内的竖剑地雷。在树林尽头处时来自简言的第二条讯息传了过来:"据点外有围墙，敌人正在你附近巡逻。"

标记完每一个敌人位置的聂远再次回复:"收到。"后就悄悄摸索到围墙外围，避开巡逻敌人的视线并伺机进行暗杀。

看准时机后聂远猛地跳起攀在围墙边缘，将一名巡逻的敌人一把拖到围墙外扭断脖子并顺便搜刮了他的所有物品。

很快就有个敌人发现有人不见了，于是叫上了一些队友端着枪警惕地靠近聂远刚才暗杀的地点。在亢奋状态下的聂远掏出匕首准备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时简言发来第三条讯息:"小心，敌人发现了异样，注意隐蔽。"

等那伙敌人快要到达位置时，聂远注意到有一颗子弹从远处的山顶上射了过来，刚好打中了一名敌人上身的防弹衣。经验丰富的敌人在沉闷的声响中踉跄了一下后就从受击方向立刻发现了山顶上的简言二人。

随后他们飞快地躲到围墙上并拿出一个方盒子------对讲机说了一句话。很快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聂远看到敌人派了一辆轻型坦克跑去扫荡山顶。

敌人本可以依靠全面的装备对简言她们实施精准轰炸，但却只派一辆坦克前去，很明显是想要生擒简言她俩。

知道这是简言她们在帮忙吸引火力后聂远不负众望跳到了围墙上，将那群正在监视山顶上简言动向的敌人用匕首迅速击杀。在只拿走敌人身上的匕首后他马不停蹄地翻下围墙跑向那辆坦克。

很快坦克就发现从后方跑来的聂远，坦克炮塔上一个圆形舱门打开，一名敌人从里面探出半个身体拿起炮塔上搭配的M68轻机枪调头就要射杀聂远。但被聂远抢先一步用飞刀爆头了。

在尸体落回炮塔内之前聂远一个箭步跳上了炮塔，随后抄起匕首就杀了进去。不一会儿三名被扒光光的尸体飞出了炮塔，而坦克也被停在树林里。

这时简言发来了第四条讯息:"敌方车队靠近，准备战斗。"

聂远为了不引起过大的动静，弃车躲进树林里。在逐渐响亮的引擎声中聂远看到了两辆越野车和一辆装甲运兵车飞驰而来。聪明的他们没有选择熄火，而是缓慢地围在坦克旁边。

确定坦克内部无人后装甲车尾部的舱门打开，三名装备齐全的敌人跳下车迅速跑向坦克。在他们三人准备进入坦克时聂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还没来得及关门的装甲车。

击杀了司机和一名"乘客"后聂远跳下车，一边变出第三把匕首，一边冲向其中一辆越野车。他率先一飞刀插死了司机后就趁着敌人分身时双持匕首突刺过去，甩身挥刀砍死两名敌人后利用惯性朝另一辆越野车上的司机扔出一飞刀的同时拔出司机脑袋上的匕首。

还未握紧刚回收来的匕首，聂远顺势又转身砍死了一名刚抬起枪的敌人。击杀这两越野车上的四人后聂远再次朝另一辆越野车扔出一把匕首，接着纵身一跃跟着那把匕首，几乎是眨眼间击杀了那辆车上的三人。

回收完匕首的聂远朝坦克上方扔出一把匕首，随后一个箭步冲到坦克舱门的上方，抓起匕首一个转身顺着舱门将三把匕首射了进去。

聂远落回地面的同时也退出了亢奋状态，显然附近的敌人已经被杀光了。在将周围敌人的留下的战利品搜刮得一干二净后聂远受到了简言的第五条讯息:"干的不错。"

作者黑白面战斗分为内外两部分，这章讲的就是外部战斗，另一场战斗鄙人会加紧更出来，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