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马嘉祺“那我们现在开始？”

有些逼仄陈旧的问询室内，掉了一角漆色的黑桌露出些塑料的轮廓，旁边置着一盏立式长灯，光是暖黄色的，直直朝着刘耀文的面庞照来，他不由得联想到审问罪犯的场景。

少年微微点头，目光灼灼，心底似乎坦荡一片。

马嘉祺“听严浩翔说，报警的人并不是你。”

马嘉祺笑着开口，语气和缓，似乎没想要质问出所以然。

刘耀文点头道：

刘耀文“不是我，路过的人报的。”

马嘉祺“你没有一直在店里？”

少年长睫轻颤，停顿半秒后随意地答道：

刘耀文“出去买了瓶汽水。”

他脖子上的汗珠滴落下来，似乎为了印证此时夏天的炎热和买汽水的必要。

马嘉祺点点头，目光投向一侧的空调出风口，起身走到门外，刘耀文随之听见空调风传来的声音，抬手抹掉脖子上的汗水。

马嘉祺“冒昧了，但我好像感觉到，你和你妈妈的关系并不好。”

马嘉祺很直接，因为注意到了面前人的镇定自若和那双深黑圆润的眸子，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长，开扇双眼皮搭在圆圆眼睛上。

刘耀文“我是从隼南搬来安宁的，有半年了吧。”

马嘉祺“因为什么呢？”

刘耀文接话很快，让人看不出他是否在扯谎。

隼南市距离安宁不到二百公里，往来只需一趟地铁，约莫四十分钟车程就能到达。

刘耀文“以前一直和我爸住在隼南，他们离婚了。”

刘耀文“突然搬过来，是因为我爸去世了。没人养，她只好把我接来了。”

他平静得好像在讲旁人的故事，语气淡淡的。

马嘉祺“那就是说你们不熟了啊。”

刘耀文“我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亲情，但她对我还不错。”

这样啊。

马嘉祺微微挑眉，对上刘耀文那双漂亮眼睛，不由得唇角上扬：

马嘉祺“你今年高二吧，之前在隼南哪所学校？”

刘耀文“四中，原来在18班。”

刘耀文目光如炬，似乎毫不畏惧警察，对答如流，甚至主动提供信息。

或许他知道不说也没用，这种东西，查查他的档案就全来了，连他几次考试不及格都能知道。

马嘉祺“最后一个问题。”

马嘉祺笑了笑，温柔开口：

马嘉祺“你妈妈有个男朋友，你知道吗？”

他手里捏着三张A4大小的资料，上面是严浩翔刚刚敲门送进来的调查简章。

少年眉宇间划过一丝不悦，继而点点头，坦然说道：

刘耀文“见过几次。”

马嘉祺“我知道了，送你回家吧。”

整个过程进行的过分顺利，时间才不过四十分钟。刘耀文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已经站起身的马嘉祺，犹豫了一秒开口道：

刘耀文“不问问她男朋友的别的事了吗？”

马嘉祺的手附上门把手，轻轻按下，声音清亮：

马嘉祺“我不是说了吗。”

他几步迈出门外，刘耀文跟着站起，听见他飘来半句洒脱的话语。

马嘉祺“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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