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舟河（22）破境

“难道我还不配知道吗？”

羡渊见状，用胳膊肘蹭了蹭沧瞿，说：“要不……就告诉她吧？”

沧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羡渊开口道：“几万年前，天地之间诞生了一个魔种，绕是婴儿之身却浑身盈着恶气，凡是靠近他的人无不被吸魂，他虽生来没有父母却能自己养活，独自长大。

所有人都惧他，不赶靠近，他想像常人一样有朋友家人。可没人愿意接受他，他被所有人认为是个祸害之身。

怨气积了数千年，他终于不想再受世人冷眼，爆发的戾气使方圆几里寸草不生，他召集了世间所有如他这般经历的人，也捕捉了许多仙家将他们同化，魔族就此落成，这个人被世人称为罗刹子。”

“他好可怜……”桥桑道。

沧瞿微微眯眸，开口染上了怒气，说：“他哪里值得可怜？这些年，他魔族杀了多少仙人？他有什么资格让世人同情？”

羡渊轻轻抚上沧瞿的肩膀，无声慰藉。

当年，沧瞿的娘亲便是被魔族之人所害，将她丢进了岩浆之中。

“终于，有先主制裁于他，寻了上古仙法，但也只能将他镇压无法彻底杀除，先主有命历代天帝设法阵境，可那仙法自此消失，无人再寻。”

话音刚落，又有剧烈的震动传来，这一次比之前更甚！

沧瞿脸色突变，道：“糟糕，勾云境有异变，快，通知父帝。”

羡渊点点头，立即施法传信，两人便匆匆离去。

桥桑愣在原地，呆呆地盯着地板，喃喃着：“勾……云境？”

好耳熟……

回过神来，桥桑便跟了过去。

九重天宫的众仙齐聚勾云境旁，狂风剧作，诸位都面色凝重，盯着一点点碎开的境门。

无人敢上前制止，因为他们知道，绕是天帝也挡不住这股力量，但凡他们上前皆是身死。

几位德高望重的仙人协同天帝奋力施法合住境门，可竭尽全力，境门仍然在裂。

“陛下，”一位仙臣道，“如今罗刹子的力量已复苏至千年前，如若没有先主的秘法，怕是无法再将他镇压！”

天帝沉着面容，十分凝重。

忽的，一股强大力量自另一方传来，黑色的花瓣飘扬进众人的眼中，瞬时脸色巨变。

“糟糕，魔界闯进来了！”羡渊道。

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定，这幅场面一如当日在南泠海龙宫。桥桑刚刚赶到，便是这幅样子。

“诸位，好久不见。”

同那日一般的声音却不一样的面容。

“左戕？”沧瞿出声，“他竟然复苏了？”显然，他并未联想到南泠海那日。

仅是那一句，来人便未再理会这群仙人，转身朝正不断破碎的境门单膝跪下。

天帝怒极，道：“魔族小儿，真当我九重天无人？来人，拿下！”

话音一落，众人刚动足，境门便彻底炸裂，最前的仙人被巨大的力量打飞开，后面的人察觉不妙立即设法立障，以缓这冲击。

见状，左戕扬起得意的笑容，高声道：“恭迎我主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