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簌簌,穿林打叶。
“哟,这两只小团子在欺负我呢,你可得管教管教啊。”
男子一袭黑衣,腰间别了一只黑色的竹笛子,长发及腰竖起被风吹动着,他语气调侃蹲着身指尖戳着面前两只兔子的肚子,同时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别闹。”身后男子说。
对方一袭白衣站的规矩,同黑衣男子说话的语气透露着一种无奈与宠溺。
黑衣男子轻笑一声,抓起一只兔子,另一只见自己的同伴被悬在半空中,不断的扒拉着黑衣男子的衣袖。
黑衣男子:“回头把他们的灵识打开吧,日后你若是整日不在,我带着他们陪我打山鸡去。”
到底是把黑衣男子手里的兔子救了下来,两只小家伙碰碰鼻头,黑衣男子又是一阵笑,他起身到白衣男子身侧。
白衣男子抬手将他眼前人的碎发理到耳后同他说:“走吧。”
“你还没回答我呢!”黑衣男子歪头。
白衣男子纵容的叹了口气答应:“好。”
两人并肩离开,往前走去。前面白花花的看不到路,也不知他们是往哪里走,只听到:
“不过他们现在就知道欺负我,开了灵识那还得了啊!”
“不会,我在。”
……
身影渐小,声音渐小,周围更是慢慢的什么都没有了,白花花的有一会儿周围才有了颜色,是静室屋内屋顶的木色。
转头,是静室的布置,而自己是躺在蓝忘机的床上。
魏无羡,做了个梦。
他又转头看向静室的屋顶,好奇怪,梦里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梦?
啧,梦也太模糊了,没有名字,也没有脸。
“魏婴。”
思绪被打断,他看向声音的来源,蓝忘机朝着他走过来。
魏无羡:“蓝湛~”
刚睡醒的声音还夹着慵懒,软的让人心头都化成了一滩温水,蓝忘机点点头在床边坐下。魏无羡伸着手要抱,于是蓝忘机便顺着他,魏无羡爬树似的爬到蓝忘机的手臂上,脸颊贴着他的皮肤,轻轻蹭了蹭。
魏无羡:“你带我回来,我怎么没有知觉?”
魏无羡被蓝忘机托着从床上到镜台上,蓝忘机低着眼看他。回想起今天下午他去到后山看到魏无羡和两只小兔子依偎在一起的画面,他托起魏无羡的时候,魏无羡信赖的在他的手心里蹭的模样。
蓝忘机神色晃了一下没回答,则是说:“还要梳头吗?”
魏无羡:“可是天已经黑了,马上就又要睡觉了啊。”
蓝忘机:“头发上粘了兔毛。”
浪迹迷茫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上真的应着白色与黑色的兔毛。
魏无羡“哦”了一声,任由蓝忘机摆弄,动作轻柔,甚至感到舒服:“蓝湛,你知道不知道后山的兔子灵识是谁开的啊?”
他无缘无故做了那么一个梦,心里自然是有疑虑的,那两只兔子以及旁边那棵树简直就和后山的一模一样,他的印象里可从未去过,为何会做那么一个梦呢?
然而等了一会儿,蓝忘机并未给他解惑。
蓝忘机:“不知,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便已经开了灵识。”
“是吗。”魏无羡有些遗憾,那他到底又为何做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梦呢?
过了几秒,魏无羡很快便不放在心上了,身前哪管身后事,一个梦而已,想想也无关紧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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