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不要碰水,已经好很多了。”
银弥帮避尘上完药,又转身向随便,“身体怎么样,活动起来困难吗?”
随便摇摇头,“不难,已经好了。”
银弥挑挑眉,随他吧,收拾了东西,很自觉的给二人留了空间。
避尘抚上随便的脸庞,“婚期定在这月底如何,是吉日,可好?”
随便一愣,“不等的冬季过去吗?”
“不等。”
随便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好,不等。”
“嗯。”
*
“要走了,这个就留给你了,或许以后你可以用得到。”
银弥注意到卷轴上的北字,良久的沉默。
接过突然笑了一下,她总算知道随便身上这么严重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南山北氏?迄今为止,古书上记载的最神秘的医理秘术世家。
可是她好奇,随便是怎么去到那里的,为什么要去那里?又怎么会得到南山北氏的帮助?
银弥,“你就这么给了我,卷轴的主人,不会生气吗?”
随便轻笑一声,“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银弥没有多问,打开卷轴大致看了一遍,疑惑的看向随便,思考了许久,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不知道随便在想什么。
随便,“你想问什么!”
“你打算放弃?”她问。
“嗯!”
“为什么要放弃?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该明白,维持形态需要灵力的支持,而你的灵力在不断流失,输入灵力对你来说根本就是毫无作用,现在自己的状态又能坚持多久!”
随便垂眸,“没必要了。”
又道,“只要他喜欢的是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又是良久的沉默,银弥将卷轴锁进盒子里,“走吧,你和避尘的大婚我就不参加了,成亲快乐。”
“嗯,谢谢。”
吱呀——
随便开门就看见避尘坐在木桌旁的椅子上,听到开门声,才起身。
随便笑容满溢,扑入避尘怀里,“在等我!”
“嗯,等你一起。”
“那走吧?”
“好。”
没必要了,他不在乎了,说他高攀也罢,说他不配也罢,他就高攀了,别人想攀还攀不上呢。
他有主人,有陈情,有避尘……有他们就够了,所以,为什么还要在乎别人怎么说,有为什么还要在乎自己会不会拖累他们。
他们都不嫌,他又在嫌弃什么,没有理由的。
他会陪着避尘的,只要避尘喜欢的人是他,他便不会离开的,一辈子都不会,永生永世都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