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对了,此次的事,我还没有告诉他,你也不必多说,事成之后,他的去留便随他的心意就好。此次倒是辛苦你了,从北境回来我再好好谢你”。
“得了吧你,你一跟我客气准没好事。”
“那我便走了,还有事要回宫交代,就不多留了。照顾好自己”。周九良顿了顿,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辫儿,此次的事,若是出了别的意外,你便及时收手,自保当先。此事若不能成,我得了父皇的允诺,待我归来自有别的办法。”
“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快走吧你。”
周九良看着院中那人,轻轻的倚在垂柳的阴影里,一袭白衣随风轻扬,一如初见,白色真的很适合他呢。此刻,那人正呆呆的望着这高高的红墙,黄昏的夕阳透过繁密的柳枝,在他脸上撒下班驳的影子。
周九良很想从背后轻轻的抱一抱他,却最终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孟鹤堂被过往的问安声拉回了思绪,回过头看向院门口。那人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跳动着。
“来了怎么不出声,傻站在那里作什么。”
“我也是刚到。”
“今天想听什么?”
“糖糖再弹一次《凤求凰》可好?”
“你带了笛子?”
“不,我今日,想为孟儿舞剑。”
孟鹤堂在院中的石台前坐定,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周九良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传闻里,你不学无术碌碌无能,浑浑噩噩游手好闲,不争王权不问世事;记忆里,你温文儒雅,博学多才,知世事晓地理,懂书画通音律,竟还暗藏了武艺傍身。九良,到底哪个你才是真正的你呢,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一无所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