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趴在床上,想不明白他今晚的吞吞吐吐,低头凝视着那条项链,是小狗图案的,挺可爱的。
次日。
我拖着步子,来到餐厅,见老爸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我也没吭声。
“白七啊,你那么早就醒了。”妈妈诧异地端来牛奶。
我点点头,瞥了眼老爸,他放下报纸,举起牛奶一饮而尽,搓搓手,试探着:“白七啊,你有没有重修法学的想法?”
“......”我盯着他,不言语,心里有些不安。
“那个我帮你找了个进修的机会。你去试一下吧。”他的语气越发固执,没留一点商量的余地。
我的火窜起来,不满地摔下筷子:“爸,我不去!”
“只要一年。”他拿起报纸,逃避我的拒绝。
“半年也不行。”我转向妈妈,她也无奈摇头。
“你姨夫那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东荆那儿我也弄好了,今天上午十点飞机。”他顿了顿,歪头看着我冒火的眼睛,“至于你手下的人你姨夫都已经派给别人了。”
“这......”还没等我说话,他就甩身回房间。
“小七啊,你别生气了。你爸也是为你好啊。”妈妈见我的指节发白,不免有些担心。
“妈……你怎么也不拦住他。”我仰起头,咽下所有情绪。
她心疼地看着我:“快和你的闺蜜朋友告别吧,听你爸说那里管得严,你要换手机号,不能用这个,要不然会有影响。”
“呵,是嘛。”我拂去眼角的泪,掏出手机。他们似乎比我还早知道,一个个鼓励信息地发过来了,我失声笑了,他呢?我手下的那位呢……
“白七啊,白七啊白七啊!”陈琦抱着我痛哭流涕,我无奈拍拍她的背:“我又不是去送死……”
“白七啊,保重。”齐橙反倒淡定多了。
“七姐,加油!”朴灿烈搂着齐橙,临走还不忘送一把狗粮。
“嗯!”我拥抱了每个人,却始终没等来那个身影。
“该登机了。”父亲严肃的声音响起。
我再回望,人群依旧熙熙攘攘,与无数个人擦肩而过,没有一个带着你的味道。认命交出手机,放下一切,放下四年的记忆。坐在飞机上,越来越接近天空,这里的所有都变得渺小,模糊,心像撕裂般疼痛,血肉模糊。
……
上帝视角:
他被所有人瞒着,不知她的去向,那晚送她回家后,又被召回公司,与池骋喝得天昏地暗……等到醒来,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他恍惚意识到,这貌似是个阴谋啊……
匆匆赶到机场,他迷茫地转着圈子,每个身影,像她,又不像她,她像罂粟缠绕着他的心魂,他开始失眠,池骋解释说:不让他知道,就是怕白七临时后悔。
他被强制带回MC,换了手机,怎么也联系不到她,打过去,电话那头总是漫长的忙音,他期盼着,向齐橙询问,这才知道白七的新号,他满怀欣喜地拨过去,长久地等待后,等来了一个阳光的男声,操着标准的普通话。他哽咽了,匆匆挂掉,把他拉入黑名单。他开始日夜颠倒地工作,拍戏,赶通告。他把自己安排得满满当当,就怕有一瞬间想起她,泪会自己掉下来。
他也曾在黑暗里无助,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回忆,思念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