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再仔细看看他是谁。”
“族长,管他是谁,死都死了还能怎样,难道要我偿命不成?”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他叫瑞刚烈!”
“啊,他的亲弟弟……”
上一刻还满脸不在乎的杀人者,听完之后全身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族长,救我!”
“刚刚的威风哪去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族长……”
“放心吧,你既然忠心为我做事,我就不会让别人轻易动你。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族长说着招了招手。
杀人者会意,上前两步微微弯腰,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不一会儿,族长耳语完毕,站直了身体,定了定神,道:“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知道吗?”
“是,族长!”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黑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族长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也迅速没入了暗处,大厅又回复了死寂,仿佛不曾有人来过,变的黑暗而冰冷……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过一会儿停了,一分钟之后又响了起来,包金叶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拿起电话,按了下接听键有气无力的喊道:“喂,你好……”
电话中传来曹正义的声音:“好个屁,都几点了还在睡,王局正在发飙呢,你赶紧过来吧!”
包金叶挂掉电话,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不由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但不知何故双腿发软,眼前一黑“叭嗒”掉到了床底下,过了几秒,包金叶爬起来并没有多想,匆匆洗漱一下便打门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包金叶感到阳光十分的刺眼,还伴随着阵阵眩晕,不由拿出太阳眼镜戴上,并嘀咕道:“看来睡眠真的很重要。”
包金叶来到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引擎,重重一脚油门车“唰”的冲了出去,很快天堂警局几个字就出现在了眼前,包金叶依旧车速不减,双手快速的扭转方向盘,一个急刹车刚好稳稳的停在了车位上。
下了车,包金叶大步的向警局里走去,快到局长办公,室时,曹正义拉住了他,悄声道:“王局正在气头上,你确定要现在进去?”
“怕什么,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好像我们也没犯什么错吧?”
“对啊,那就走吧。”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怒吼声:“你是干什么吃的,这半个月以来都十几宗这样的案件了,你一个也破不了,真当公家饭是白吃的吗?”
“我王大奋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尽给我添乱拖后腿……”
“是,局长……”
“咚咚咚”,包金叶伸手敲了敲门,大声道:“报告局长!”
“还不快给我出去做事!”
“是,局长。”
挨训的警员从局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过了片刻才听见王大奋懒洋洋的喊道:“你们进来吧!”
“王局,你放心我们保证,一定在这个月底破案,绝不拖累您!”包金叶一踏入办公室便抢先说道。
“包子,你……我……”
“怎么,曹队长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没……局长!”
“没有就好,但我有话说,你们两个以为自己是什么?黑超特警吗?还不快给我把墨镜摘了,像什么话啊,记住你们是人民的公仆,可不是什么耍酷扮帅的明星……”
“是,王局。”
“啊!”包金叶曹正义两人摘下墨镜的一瞬间,王大奋一声惊呼站了起来,包金叶一步上前,道:“王局,你怎么了?”
王大奋强装镇定的坐回了椅子上,道:“没……没事,你们还是把墨镜戴起来吧。”
“哦。”
“对了,昨天在案发现场发生了什么异常的情况?”
“没有啊,和往常的碎尸案一样,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拒绝一切鬼怪论。”
“包子,这就不对了吧?你不是说那颗人头还对你笑吗?”
“姓曹的,没话说可以紧闭你的臭嘴!”
王大奋一拍桌子,阻止了两人无意义的争吵,道:“好了,先别吵,包金叶你到旁边站着,小曹,你把昨天发生的怪事都一件一件的给我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报告里基本都有写,要说怪事,那就是包子看见了人头笑,我看到了人头眼珠在滚动而已。”
“还有什么?”
“苍蝇喽,没想到它们咬人还挺疼的……”
王大奋打断道:“什么?你被咬了……”
“王局,不就被苍蝇叮了下么,你何必这么激动?”包金叶插嘴道。
“这么说你也被叮了?”王大奋表情凝重的问。
“是的,我都没在意。”包金叶答。
“哦,好吧,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局长!”
一出了局长办公室,曹正义双手用力的抓住了包金叶衣领,大声道:“包子,你这混蛋,你查你的案,我做我的安保,要是再敢把我绑和你在一起,我对你不客气,我们之间没有我们,懂?”
包金叶理也没理,似乎没听见,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他明显是突然被吓到了,从他颤抖的指尖就能看出来,可是什么东西能吓到这姓王的呢?难道是咬人的苍蝇……”
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两人猛的摘下眼镜,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又戴上快步向洗手间走去,看着镜子里的人,包金叶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只见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眼白包括眼球都布满了血丝,整张脸更是惨白的可怕,不带一丝血色,包金叶默默戴上了眼镜,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姓曹的,我们可能生病了。”
“是的,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去看看也好,总不能这样一直疑神疑鬼。”
说走就走,两人一刻都不想再耽搁,大步的向外走去,刚踏出警局门口,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走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两人上前打招呼道:“瑞书记好!”
“好……”
只说了一声好,中年人便没再理会两人,径直的走进了警局。
法医办公室内,毕岩小心的嘱咐两位实习法医,道:“等下你们能别说话,尽量别说话,把平时的脾气都收收,瑞刚夫书记马上就要来认人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保不住你们。
“是,毕法医。”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响起,几个人缓缓走来,毕岩首先迎了上去,道:“瑞书记,您来了。”
“他在哪里?快带我去!”瑞刚夫激动的说。
“您请跟我来,毕岩在前面带路,转过一个拐角,接着随手推开一扇门,里面的冷气迎面袭来,冰凉透骨,白炽灯光非常的刺眼,一个人的头颅就摆在中间的桌子上。”
瑞刚夫有些步履蹒跚的越过毕岩,走进了这间冰冷的房子里,到了桌旁,瑞刚夫霎时间双眼通红,面露青筋,颤抖的伸出手,似乎想给弟弟合上双眼,但在快要碰到人头的时候,他却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瑞刚夫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哽咽道:“我想把我弟弟带回去好好安葬,跟你们局长说一声吧。”
“瑞书记,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混账,我弟弟在你们管辖之下如此惨死合规矩吗?给我滚开,我看今天谁敢拦我!”说完,瑞刚夫一挥手,跟他一同来的司机会意,拿出早已备好的盒子把头颅装上,带着往外走去。
看着瑞刚夫的车渐渐远去,王大奋走了出来,拍了拍毕岩肩膀没有说话,随后转身离去。
医院里,包金叶两人又是体检,又是CT的查来查去,弄到了晚上却什么也没查出来,报告上显示他们非常健康,但健不健康他们自己很清楚。
两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医院,跟曹正义分别后,包金叶买罐啤酒喝了起来,可才刚喝了几口就开始犯迷糊,连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一进门便“叭嗒”摔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安静的大厅中,瑞刚夫颓废的坐着,双目无神的看着盒子里的人头,旁边是一锅沸腾的水,突然他一抬手把人头倒进了锅里,很快人头便面目全非,散发出一股异味,嗅到气味后,瑞刚夫萎靡的神情一振,双眼露出炽烈的渴望,捞起锅中人头用力一扯,整张头皮顿时脱落,将头皮轻轻掷入火中,瑞刚夫伸出了三根手指,抠住人头后脑勺狠狠一掀,头盖骨瞬间脱落,白里透红的脑子就这样露在了外面。
瑞刚夫丝毫没有迟疑,对着人头的脑子一吸溜,就像吃面一样,眨眼间便将整个脑子吃的精光,他非但没有停下,还对着人头的眼睛一咬一吸,将整个眼球吞进了嘴里,随着他用力的咀嚼,眼球的粘液不断喷出,就像他弟弟在痛苦的哭泣一般,接着是耳朵,然后是鼻子和嘴,直到最后什么也不剩,只剩下瑞刚夫咀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