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半夜时分，shadow独自接通一个加密信号，听那边传来的声音。

“又见面了，抛开别的不谈，伤员应该好好休息。”

“你不也还醒着么。”

“你难道听不出来我在关心你吗？你和云祺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别弄混了，我并不是真正的云墨，你是再清楚不过的。”

“谁都有叛逆期的，看在你是我可爱女儿的份上，我不会责怪你的任性的。不过，女孩子大可以不必事事自己动手，向你的父亲撒个娇，岂不是简单很多。”

shadow沉默了，对方以为她正在考虑，可她脱口一句:

“太麻烦，学不来。”

（迷之尴尬）

“最近...多注意一些，有个危险的东西要出来了。”

“哦？来自女儿的关心吗？我收下了。”

“你想太多了。”

shadow无情地打碎了对方的美梦并切断了信号。

当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shadow溜了出去。

Sans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shadow浑身是血的样子不断浮现在眼前，她似乎在责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违背承诺？为什么要伤害她？

浑浑噩噩中，熟悉的声音远远地靠近。

“Sans，我知道你在这里。”

Sans的第一反应:她怎么会来这里？

远处的声音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跟前。

“Sans，我听Undyne说你好几天没回去，你怎么...”

shadow伸出手，Sans反而后退了几步。

“不，别管我，把我留在这。我只是个骗子，一个肮脏的杀手...”

shadow拿了两个瓶子，一个扔给Sans。

“喝”

简短的一个字，像是邀请，更像是命令。

Sans灌了一大口，满是辛辣的味道，看到shadow也皱着眉头，明显也是同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

“酒”

停顿了一下，shadow继续道: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不管是人类，是怪物，还是神。”

“即使是我，也伤害过许多人，双手沾满了鲜血。因为仁慈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战争才是。”

“有战争，就会有牺牲。如果没有做好觉悟，只能是去白白送死。”

“挑起战争者为恶魔，而我挑起这场战争已逾千年。”

“千年以来，两败俱伤。明明早已厌倦，却无法停止，也无法回头。”

“对于怪物们来说，你即是来自天堂的天使，但我之前...”

“关于之前的事，我很不高兴，但你应该也有自己的原因，一声不响地离开，就是伤害了所有关心你的人。你知道我在看不清路的情况下找了多久吗？”

？？？

Sans缓缓打出三个问号（划掉！）

Sans猛然意识到shadow现在是看不见的。

“虽然不方便，但这也难不住影子，不至于在黑暗中迷路。能借你的影子用一用吗？”

Sans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

“呃...当然可以。”

shadow就在Sans面前化为了地面上的黑影，重合到了Sans的影子里。

“现在你到哪里都甩不掉我，我会一直跟着你，除非我主动离开，或者你没有影子了。”

“好吧，这样也不错，回我家看看？”

“随便你，我先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