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春末时分，河边的气温较低，也没有人来，可瑟琳偏偏选择了河边。但并不着急开始。

Sans已经发现，从先前出来时开始，就有人一直跟着他们。

等了一会，那人也站在了他们旁边。

“我早该知道的，璃末实际上未曾告诉任何人她的全名。你们的名字都是复合名。”

“是啊，黎明，可这无关紧要。”

“我很好奇，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才会那样做。”

“因为他的一意孤行，一个六岁的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去，他为了掩盖这件事，杀死了那个孩子不到两岁的妹妹。”

“这个世界的复制人一般只能存活十五年，你想好下一步做什么了吗？”

“也没什么，我已经独立了十几年，不亏了，之后我会回到她身边，继续作为影子存在。”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一直做她的影子？永远受其禁锢？”

“这并不算是禁锢，Sans。我只是和璃末一样尽责而已。况且，我也没什么挂念的了。”

“我无权干涉你的决定，我叫伊娜拉·黎明，你的名字是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黎明。如果你想见璃末，就去找Toriel好了。另外，Sans，你想知道有关于我的灵魂特质。请看吧。”

一团黑色凝聚而成的心型浮现在手心，其中仿佛有无数痛苦的记忆在翻腾。

“我知道你们一定感觉到了什么，我本不该存在，但璃末可以吸取仇恨和苦痛的力量，久而久之，形成了我的灵魂，这种力量让我不断强大，没有尽头，宛如深渊，我就是仇恨，一切痛苦的根源。明白吗？”

但黎明提出了异议:

“但依据你所说，你带走了各种负面情绪及痛苦的记忆，那么你并非痛苦的根源。”

“聪明，你是第一个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但其他人的理解能力却不及你好，但我不在乎，我只做我该做的事。”

瑟琳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随即道:

“啊...已经这么睌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奉陪了。再会，我的挚友。”

“再见，Shadow。”

瑟琳再次潜入了阴影。

黎明又转向Sans：

“你们是朋友，不是吗？”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是不可能的，我浑身上下只有骨头。”

……

“果然只有她才能和怪物交流。”

黎明也离开了。

随后，Sans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再也不见，人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