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篇（27）胜利

作者务必搭配two steps from hell的《Atlantic 》！

“给我杀——”

数万披坚执锐的士兵，列成数个齐整的步兵方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高山，移动的城池，整个压进。每前进一步，气势磅礴，大地都为之震颤。兵将身上的甲胄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金铁之声，汇聚成坚若磐石的中军方阵。大军阵型倏展，仿若一柄巨大的弯弧刀锋。刀光之中，机括轻触，锋刃猛地从中弹出，三千轻骑，自密集的方阵之中，排众而出。

天地间，伏尸处处。浓烈的血腥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掩得星月失色，连带着远处地平线上那一道黎明前的青白曙色也说不出的凄惨苍凉。

东方末眯着眼，剑用力插入脚下一人的心脏。剑上的血向下滴着，眼眶血红。

“母后，怎么办——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奈莉号啕大哭着抓住母亲的衣摆，“我才二十岁，我还不想死......”

娜莎表情狰狞地望着战场，淡淡道：“躲不过，一个也躲不过。”

本来打得很好的一手好牌，全被打乱了。

回天乏术。她转身拿起剑。与其等着被辱杀，不如自我了断……

“母后，你要自杀吗？”

诺德缓缓走进来：“想不开了？怕了？”

他抛下手中沾了鲜血的剑，抛在奈莉身边，吓得她一哆嗦：“当初您害死父王，杀了人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今天的后果？”

“您活该。”

“一切是您咎由自取。”

娜莎沉默地听着诺德有些癫狂的大笑。

“拜您所赐，我们都要死了。好好的做您的王后不好吗？您为什么非要招惹东方末？”

“您溺爱奈莉，那您就继续溺爱吧，把她当成没脑子的傀儡一样吧。”诺德转身离开，“我不会回来了。”

......

蓝天凌目光炯炯，城门终于不堪重负被砸裂。无数士兵向里冲去，东方末骑在马上，俯视一切。

要赢了.......

蓝天凌一时间激动得想要落泪。东方末则是镇定得多。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战争，诺伊诺西不算强。

娜莎撑起身子，目光缓缓打量着宫殿里的每一处。她看向女儿时眸色温柔。

“母后......”

“奈莉。”她抱住女儿，“我们逃不过去了。”

“母后.......”

“母后这一生做了太多太多坏事，但母后不后悔。”娜莎笑着说，“母后杀了你的父王，母后杀了东方末和蓝天画的父母，母后夺了克里西.......母后做的都很好。”

“奈莉，你不是你父王的女儿。诺德才是我和他的儿子。”

“你的父王，是列以卡茨国王。”

“你和蓝天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当年，列以卡茨的国王，不，他当年还是个王子。他来到诺伊诺西，被我看上了。母后用迷情水让他和我发生了一夜情。后来他离开了，他不愿意与我在一起，因为他已经爱上了蓝天画的母亲，那个乡村教师。于是他抛下我这个公主，回去了。”

“他不知道啊，不知道他走了后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后来......后来就有了你.......”

奈莉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说什么了，呆呆地瞪着双眼看她。

“我恨他们，我恨你没有继承他绿色的双眼而蓝天画却又。可是你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我只能爱你.......”

奈莉踉跄着后退一步，呼吸急促：“我.......不是.......”

娜莎捡起地上诺德抛下的剑，低声叹道：“我该死……“

“母后——别——”

娜莎血红的唇嗫嚅着，看看城楼外一片血色，剑不再犹豫，直直划向脖子。

“母后——”

东方末踩着尸体上楼，踹开门，只看见近乎疯癫的奈莉坐在地上狂笑。

他冷冷地打量娜莎的尸体。

可惜，来晚了一步。

“绑起来。”

奈莉，带回去交给天画处理。

蓝天凌擦擦脸上的血，望着如血残阳，露出笑容。

风吹散昏沉沉的烟雾，火焰在断壁残垣中摇曳，破败不堪的诺伊诺西国旗在城楼疲惫地飘动。

不一会儿，旗被砍倒，换上列以卡茨和依托尼亚的国旗。

“好了，别再想了。”洛小熠捶了东方末一下，“我们尽快回去，这里交给凯风。”

东方末点点头。

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知道天画怎么样了……

我现在，只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