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篇（26）水落石出

“殿下，我们已经放了地牢里所有的人，可是这个人非说要见见您。”

洛小熠一脸复杂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人，汕转头去看东方末。

东方末眼神冰冷。蓝天凌在一边不明所以，但可以看出东方末的厌恶，于是面色不善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们？”

艾琳神色憔悴，瘦得不成样子，干枯的头发乱七八糟地顶在头上，一看就是受了不少折磨。她吃力地抬头看看东方末，扯开的嘴角掉下血珠。

“东方末......我们终于再见面了。”

“蓝天画她，还好吗？”

东方末一记冰冷的目光射过去，蓝天凌听到妹妹的名字也愣了一下。

艾琳微微笑了，抬手揽揽乱发：“我也是将死之人，不必那么厌恶我。之前，是我的错，我自始至终都错了。我以为自己做的够好了，可是当哥哥死在我面前，被娜莎砍掉头时，我清楚知道我们被骗了。”

“我们都掉进去了，掉进娜莎的局里了。你们还可以出来，我出不来了。”她笑的凄惨，“我真的不知道箭上有毒，我那傻哥哥直接就从娜莎的人手中接过了箭。东方末，我只是想得到你，我当然希望蓝天画死，但绝对不是你。”

蓝天凌眼里戾气一闪想要上前，东方末轻轻拉住他。

“娜莎利用完我们，就当作垃圾一样将我们丢掉。东方末，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杀我吗？因为证据在我这里，因为列以卡茨和依托尼亚的国王王后，是她杀的。”

东方末的眼神越来越冷，隐隐多了火焰：“继续说。”

蓝天凌抓住佩剑咬牙听。

艾琳似乎很满意看到他们的表现，继续说：“娜莎恨蓝天画，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这和她的父母有关。蓝天凌.......”她抬头看看蓝天凌，“你是蓝天凌？”

蓝天凌看着她没说话。

“恭喜你恢复记忆。在诺伊诺西这段时间，你应该看到了国王从一个健康人到最后英年早逝。”

“他是中毒了。”

“当时蓝天画被关进来时离我不远，只是我被堵着嘴说不了话。听声音她被灌下一种药，那就是娜莎给国王下的毒，慢性致死，无药可解。”

东方末攥紧双拳。

“证据，在列以卡茨。当时我不信任娜莎，藏在了王宫里蓝天画的寝殿。我知道你们肯定找不到，因为以前已经找过很多次。东方末，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爱过你，所以我选择现在告诉你一切。不是我杀的人，虽然这也弥补不了我犯下的错。”

一片寂静中艾琳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露出释然的微笑：“我对不起你，东方末，我也欠蓝天画一声对不起，但是我不会和她说。同时，感谢她在很小的时候把我当朋友，希望，她长点脑子，不要再轻信任何一个人了。”

“我不会承认她是个很好的人，即使她的确不错，出乎我的意料。”艾琳扬起头，笑道，“我的国家，被娜莎夺了。请你们，杀了她，拿回我的国家。”

蓝天凌转过身，眼眶泛酸。那是一种真相快要水落石出的激动。

快了......真相.......

东方末淡淡道：“你的国家和我没关系。”

“无所谓，只要你杀了娜莎他们就好。给你们报仇的同时，顺便也给我报仇了。”

她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淡然道：“不早了，我得走了。天黑的话，哥哥找不到我。”

“他这个傻子，死前还在保护我。”

“我都保护了他这只缩头乌龟一辈子，最后关头反倒是他保护我了。”

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东方末，高高举起匕首，用力插入心脏。没有人上前。

血顺着匕首淌下，她微笑着闭上眼睛。

艾琳死了。

东方末一动不动，许久后洛小熠叫人把尸体处理了。蓝天凌这才转过身，凝视着东方末道：“你的桃花，还真是不少。”

东方末没有接话，闭上酸涩的双眼。

父王，母后，我们快要成功了……

天画，我们快要成功了。

娜莎，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