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之羽】Ch10.圣洁的羽翼（上）

我的思绪瞬间从那首悠扬婉转的Maria转到了杰克犯案的那件事上。原来他在我出去的时候，也离开了封尘已久的白沙街，出去杀人了，是残忍地猎杀那些妓女，甚至是富家千金。

只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根据情报员的说辞，开膛手杰克所刨腹的不只是平时的一人，而是两人。他的目光所撒下的，是两人，还是什么？应该是那背后莫名的快感，面对着血低落的快感。

已经快到子时了，从高楼的窗边远远地望着地面，隐隐地听见马车在泥泞切坑坑洼洼的地上缓慢地行走着，马鞭捶在了疲惫的马背上，顿时绽开了几搓棕褐色的毛，而那几点不起眼也在风中消逝了。那安静与沉寂的夜晚便有了仅仅几点声响，灯光炫彩顿时成为了模糊不清的背景罢了。

真相小姐只是站在那里，良久，大拇指和食指缓缓地摩挲着尖尖的下巴，脸上的肌肉紧绷着。那只是沉静，她转过身，声音流露的是低沉与疲惫。“玛尔塔小姐，我很抱歉，但今晚是无法解决这件案子的。”原本清澈的蓝眸被雾和雨所遮盖着。那便是伦敦的迷雾。那便是迷茫两三人群在雾中摸索着前进，想要探索黑暗。那双眸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弯弯翘起的眼镜，现在氤氲的不是清香而是血腥。伦敦遮盖的是血，而它所利用的是雾与极坏是天气而已，但这足已让人头疼。

我懂真相小姐话中的意思，便转身离开。

开膛手杰克的案子，其实也是和孕妇坠胎案和白沙街疯人院案紧密联系的，这当然是我在这一个小时内所翻阅到的。而让人注意到，尤其是那件孕妇坠胎案子。

“我是一名医生，”那是艾米丽·黛儿不久前跟我说的。“至少我当过一段时间的医生。”她那时候声音特别小，双手紧紧地相扣着，藏在桌下的阴影下，又藏在蓝白格子相见的裙子上，微微颤抖着。“I knew that this is illegal, and how bloody the scene is.”

“You're sure?” 她应该认为我只是毫无目的而好奇地问问吧。

“Of course.”她睁大了牛奶巧克力颜色的棕色，声音中带着点惊异和确信，准确来说是更多的确信或者是坚定。

“你是怎么确信的？是你真的很了解现代医学，还是说……你在场。”当然这句话我是没有问出来的，自然我也是带有一半猜测的。艾米丽·黛儿可真是天使的名字，但在人心险恶之时，她真的是天使吗？也许只是有着恶魔般的内心，而天使只是外表。她那牛奶巧克力般颜色的双眸可真是能遮掩一切。这些猜测只是源于我的警觉而已。

我便向外走去，疲惫地揉了揉鼻梁处。

那件孕妇坠胎案……是否要问问亲爱的开膛手杰克呢？

婴儿狰狞着脸面，撕扯着从母亲早已冰冷的死尸中爬出来，眼睛是全黑的，没有半点棕色的亮面。只是眼角涂抹了点点眼影似的，却红得发黑，那只是死尸残留的枯血而已。它撕扯着，吞噬着那冰冷的尸体，发疯般咀嚼着，留下了嘴角的猩红，那抹挥飞不去的嫣然玫瑰。它蓦然地转头，看了看沾染了肉的手，指甲是黑色的，长长的。Crimson，被关押许久的怨魂，早已洒落降临，在人间。

光想着那画面，便真的……兴奋得令人越发想犯罪。

我只能重复着，我并不是光鲜亮丽的好人，自然……也没有圣洁的羽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