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之羽】Ch4.明显的罪恶（下）

刚沐浴后的我也确实感到了干净与清爽，但后面躺在床上了之后，便迅速坠入了梦河。

在入睡之前，我看见了杰克先生在下面点燃了一只烟斗，然后我就将门锁着。

在梦河中，我看到了一个身影，分不清高或低，也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从那温馨与熟悉，他是我一直要等的人。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只是没有头绪而沉陷于迷茫……

是杰克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感到了莫名的熟悉感。他亦然是温柔的绅士，也是冷酷的开膛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不确定，也不敢去探索。我怕结果，会很不堪。

所以，即使是在梦里，我也很清醒，我很明确地决定了……再等等。

再，等等。

当我醒来的时候，太阳光已没有了那么强烈，而没有看时间，我的初步判断是亦是下午五点左右。我习惯性地将窗户打开，但被那扑面而来的尘土气息呛得满口鼻都是。于是啪得将窗户关上。即是知道这是白沙街，但还是忘记了，白沙街那漫天的尘土。

差不多是饭点，也闻到了从楼下隐隐传来的饭香，我将锁着的客房门打开，摸索着斜陡的木头台阶下到了一楼。而那小小的一间房厅，却萦绕着温馨与和白沙街完全不同的清新。他坐在方形餐桌的一头擦拭着一些似刀一样的指刃，看到我的时候便将一手空出来招呼我坐在对面。

“这就是你杀人用的工具, Monseuir Jack?” 我悄悄地走着，但还是难免在破旧的木头地板上发出点声响。坐下之后，仔细地看着他用一块干净的手帕擦着。不得不说，那指刃已很久未被尽心处理过，干净的手帕很快就被枯竭干掉的血和破旧生锈的残渣所点缀。嘴角边勾起了一丝微笑，然后就低头把自己面前的餐具拿起来，准备用餐。

他做的饭特别的简单，只是块还带着些血丝的牛排和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的红酒。我皱着眉喝了点，然后就将酒杯轻轻放下。雾都的人都很喜欢喝红酒。

“杰克先生，伦敦的人，都是这么迷恋那抹Crimson 以至于...”我将目光撒在那晶莹剔透的暗血上。

“玛尔塔小姐，”他将手帕和指刃放在了一旁的核桃树书柜上，“只是人们迷恋那法国的浪漫气息而已。”红酒是从法国运来的，我知道。

“帮我换杯白酒吧，杰克先生，谢谢。”我只是坐在那里，但倏然换了种语气说着。轻轻地将刀刮在牛排上，然后切近去，溢出来点红色带着棕色酱汁的血。

味道是真还不错，但大概是饿的原因。他和我差不多时间吃完，然后便继续擦着那指刃。我瞧了一眼，然后将餐桌上的白酒杯举起，小抿了一口，然后又将它放下。杯中冒着点点气泡，还略微带着点响声。

“我带你出去走走。”他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钟。

“你大概是想让我目睹你的犯罪现场吧。”我说道，他顿了顿，然后点头。现在，是晚上六点整。

“你这么早杀人？”我的声音中带着点惊讶。传闻开膛手杰克一般只会在凌晨行动。

“嗯。”他又补了一句：“今天下午雾很多。”

我有瞧了眼窗外。“也是。”

说完便又是沉默。我起身。“我去拿...”

话被唐突地打断。“你最好拿点东西防身，我怕会误伤你。”他的脸色很奇怪，也大抵只是灯光照射的。

我笑了笑。“你会伤着我？”但话音刚落，我便转身上楼。

他带着我走在街上，走在那灯火阑珊的街道。

“算了，我还是藏着，你看，你那妓女朋友都不敢出来了。”只是半句开玩笑，他没回应，我便笑着藏进了暗处。他也只是站在不远处的街上，等着他的猎物。

不久后，一位身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出来了，她看到杰克便不顾形象地跑了过来，本来眼神中的疲惫蓦然地变成了妩媚。

“Jack dear, did you miss me?” 声音好听但却很平常，还带着点醉人和风尘的气息。杰克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在她的无察觉下，悄悄地带着她进了偏僻的小巷子。我自然也是跟着。

她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叨叨中，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所谓的安全的灯火阑珊之处，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亲爱的小姐。”杰克把她拉到一觉，抵在墙上。她的脸色泛着点点红。

”你不觉得你有点吵吗？”他早就在左手上戴好了指刃，然后，背朝着我，将它陷入了她的肚子了，穿过了那层薄薄的裙纱。她僵着，还没断气。

“不，别杀，别杀..我..”她只是小声嘟囔，泪从眼角处滑下，但他却眼也不眨。空气中弥漫着氤氲着猩红的气息。

她挣扎着想捂着险些掉出来的肠子逃出，但随着那片小刀的飞出，她也被钉死在破旧的小墙上。

在明中的杰克看了眼暗中的我，眼中闪着惊讶。我只是笑笑，走过去将刀拔出，擦好然后便藏好。

“太久没见血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