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已经咬破了一点,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透,两瓣薄唇都染上了,有种病态的勾人。
东玄墨在沉默中睁了眼,他有些无力地睁着,目光落到了眼前的长孙沫的身上。
眸中有些浅浅地光亮,他这样看着人,像是在人群中走散了的孩子,有些引人怜悯。
长孙沫回过神来,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开口提醒他:“咬一下,还有一半的针没有下。”语气还是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东玄墨这才看向了眼前那条帕子,张开了嘴。
后面的针法越来越乱,长孙沫怕过程太长,东玄墨支撑不住,全程都很快速了,额头间已经冒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最后一针落下,东玄墨的后背已经被扎成了刺猬,长孙沫脚步一软,扶上了浴桶,反应过来还是淡定地伸手试了试手温。
水已经很凉了,而东玄墨还是全身发热。
东玄墨的脸已经没有原先那么苍白了,看来已经有效了吧,她帮东玄墨把咬着的帕子抽了出来。
“现在还那么痛吗?”长孙沫开口问。
“没有。”东玄墨开口,他的噪子沙哑得厉害。
长孙沫脱口而出:“所以,你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的?”
按理来说,东玄墨的武功不低,谁能伤得了他的元气。
他张了张口,看着有些难受。
“算了算了,你现在还疼着,不要说话了,我出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长孙沫退了出去。
邢浩和陈文以一直在外面守着,见她出来,又围了上去。
“娘娘,君上怎么样了?”
长孙沫摆摆手,径直走到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润了润喉,才答他们的话:“熬过去了,过一会应该能出来了。”
“唉,君上命苦啊,小时候身子骨一直都不怎么好,后面全力以赴锻炼才好了些。”陈文以在一边哀叹。
“邢浩,你是跟在君上身边的人,他怎么会受这样的伤?”长孙沫扭头问邢浩。
听到她问这个问题,邢浩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如常,“这些事情没有君上的授意,我也不敢告诉娘娘啊。”
见邢浩不愿意说,长孙沫也不难为他,倒了一杯水又端了进去。
温热的杯沿碰到了东玄墨的冰凉的唇,长孙沫端着喂他,看着他喝完,长孙沫的心才放松了下来,应该是没事了。
长孙沫守在旁边看着情况,东玄墨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里安静,长孙沫搬了一张凳子在旁边坐着,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她有些发困,忍不住想眯一会,东玄墨睁眼看她。
她眉目自然地下垂,乖乖的,两手托着脸,脸上两侧的一点软肉被挤压着,看着有些笨笨的,挺可爱。
她挺没有良心的,打着盹,坐着晕晕糊糊地在摇晃,看着她半个身子都往一侧倒了。
寂静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了东玄墨的声音。
“是不是每一次吃那个药都会那么难受?”
长孙沫本来还沉浸在自己半醒半睡的摇晃中,东玄墨这样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差点儿就要往浴桶扑过去了,还好平衡住了。
“你说什么?”长孙沫迷迷糊糊地挣着眼睛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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