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与仲夏的暴力.
"痛......"
..
...
白知意的十六岁是疯狂的,和金泰亨蹲在栏杆外的高地台阶上抽烟,懒洋洋地吐出白色烟圈,尽管在此之前它们并不经过白知意肺部的洗礼。金泰亨曾不止一次嘲笑她那是暴殄天物。她还和他徒步走到海边,坐在标着危险区域的浅滩礁石上喝酒,然后眼一睁一闭睡到天亮。
白知意的十六岁那年,每一分每一秒的岁月里都挤满了金泰亨这个人。从不缺席从不迟到。
她和金泰亨可不是小混混,他们是两个人,小混混是一群人。所以,他们应该是艺术家才对。
狗屁。
金泰亨是混黑社会的,她是混黑社会的家伙的老相好而已。
“小姑娘你可以啊,你老子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白知意懒洋洋地抬眸瞅了一眼这个一穿皮衣就准没好事的黑社会家伙。
“他是不是又屁话连天的。”
女孩尚且青涩稚嫩的脸庞之上孕育了一双精明锐利如短刃的双眸,不时闪烁着锋利又绚烂的霞光。
金泰亨弯下腰,在于女孩视线相平的高度单膝蹲着。街头痞子的典型姿势。
白知意猜他下一步就要遭批她了。
“确实,我们妹妹可是她老子的心肝宝贝啊。”
果不其然。
“给我死走谢谢。”
金泰亨瞬间咧开嘴就笑了。刚笑的那一下,白知意看着,也笑了。
他真的挺欠揍的。
桀骜不驯的那种欠揍。
“叔叔要你回去。”
少女用手抵着脚尖的昂贵布料,没说话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金泰亨,你知道他喊我回去干嘛吗?”
耳坠的流苏俏皮地跳跃几下代表了少年的疑惑与好奇。
“他妈的家里要来几个拖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