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夸我？

路垚“这卷宗有问题。”

向黎曜立马凑了路垚身旁。

向黎曜“什么问题？”

路垚见此，嘴角的微笑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为了掩饰微笑，他抿了抿嘴，随即恢复了正常。

路垚“他是在杀死第四个人抛尸的时候当场被抓。前三个人都有案底，但是第四个人没有。是一个教书先生。”

向黎曜“这有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那位教书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路垚“案发当晚，王一刀从相好家中出来，偶遇教书先生，两人发生肢体碰撞，王一刀觉得被冒犯，当场将对方斩杀。”

路垚“前三起，都是谋杀，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

路垚“虽说都是刀，但杀人手法不一样，而且卷宗的行文也有问题。”

闻言，向黎曜也拿起卷宗，一目十行的扫完了整篇文章。

向黎曜“前三起，都是第三人称客观描述加上第一人称口述，其中占比大概是三比一。”

路垚“没错，最后一起，基本没有了第一人称的口述，全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了。”

向黎曜“第四起案子蹊跷，有可能是被栽赃的。”

路垚“我可没...”

向黎曜“我得赶紧去告诉老乔！”

路垚话还没说完，向黎曜一溜烟儿的便没影儿了。

他嘟起嘴一脸不满，起身道。

路垚“什么嘛，老乔比我还重要？不过你等等我啊！”

——

听完向黎曜所说，倚靠在办公桌上的乔楚生点点头。

乔楚生“行，我让萨利姆查查去。”

路垚本来无聊，看上了乔楚生桌子上的派克笔。随便找了张白纸，打算试试手感。

谁知还没用力，就被派克笔戳破了，路垚当即皱眉道。

路垚“你们这什么破纸啊？”

向黎曜“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重工业造纸了。”

向黎曜无奈的耸耸肩，从办公桌最下面一层的抽屉里，抽出几张薄如蝉翼的宣纸递给路垚。

路垚“蝉翼的熟宣，你竟然舍得给我？”

路垚细细打量着这几张宣纸。

向黎曜“你不是嫌纸太差了嘛。”

向黎曜瞪了一眼路垚。

乔楚生“黎曜写作只用蝉翼的熟宣，你以为谁都像你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

路垚“嘁”了一声，不理会打趣他的乔楚生。

路垚“不过这种工业造纸，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向黎曜“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我看过近几年的卷宗，最早的是在民国初年。”

路垚“那你们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

乔楚生接过来摸了摸立即摇头。

乔楚生“看纸质，应该不是。”

路垚“可这是死者桌子上的那份。”

乔楚生“你的意思是，科长的卷宗不是真的，是有人造了一份给他的？”

向黎曜“Bingo，老乔可以啊！”

乔楚生“过奖了，跟着你们两位高材生，也学会了一点。”

路垚“喂，你怎么不夸我？这纸还是我发现的呢！”

向黎曜“无聊。”

向黎曜又以为是路垚的玩笑，并不理会他。

乔楚生“我发现你今天有点怪。”

路垚“什么？”

乔楚生“怪可爱的。”

路垚“乔楚生，你干嘛？”

乔楚生“不是你要夸奖的吗？”

路垚“谁要你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