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见永别

次日亥时

凤翔宫　

　　“咳咳……”着一件白长纱裙，珍珠白的宽丝带淡淡绾起乌黑飘逸的及腰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精致的玉颜上施有一层薄薄的粉黛，未有过多的修饰，却丝毫不失倾国倾城的姿色，腰间的绿色金线勾勒出完美材。

　　“娘娘，娘娘！您怎么样？！”

　　“……无防，去把公主叫来。”皇后在宫女走后，看了眼刚才用的帕子。那帕子上，有了血迹。皇后眼中流露出的忧伤一闪而过……不易捉摸……浅浅一笑。

琴嫣宫　

　　只见白离染盘坐在地上，一头如瀑青丝，散发着暧昧而又迷人的气息。银色的冰眸闪着妖异的光芒。她伸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

　　“公主，皇后娘娘宣您过去。”

　　“我知道了，正巧，刚要去给舅舅和父皇昏定。浅慕，给我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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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翔宫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圣安和否？”白离染身着淡紫色衣衫乌黑的头发，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上面垂着流苏，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耳旁两坠银蝴蝶，，略施粉黛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染儿，母后知道你这次回来，内心应该是变了。那日我见你倔强的样子，就知道，染儿长大了，在被迫中成熟了。”

　　“母后，染儿走过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却没能让自己依然落落大方。”整个看起来是那么的朴素，可是朴素中戴着优雅和华丽的美。淡灰色的丝履上绣有淡灰色和淡粉色的莲花，右手中握着一块淡灰色是丝帕，左手握着一把美人扇，好似天仙下凡一般。

　　“染儿，在这宫中，最不值的，就是爱。爱在帝王，太子的眼中，一文不值。如果真的有来生，一定不要入宫，一入宫门深似海，无情不过帝王家。宁可粗茶淡饭，布衣素面，也不要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了。”

　　“母后，您今儿个儿怎么了？……”

　　“无碍。染儿，爱，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回事，在帝王眼里，爱不过是春宵一梦，纵然再怎么得宠，也总有失宠的一天。记得母后对你说过一个词——兰因序果。以“兰因”比喻美好的结合；柳絮易于飘扬飞散，以“絮果”比喻离散的结局。结合离散自有时。说起来，在后宫的勾心斗角中，如果自己不愿意勾心斗角，就势必会成为其他人的靶子，想安然无恙地独自守着自己和帝王的感情，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迟早会受伤。自古帝王多无情，来世，一定要做个普通人。”

　　“母后，您啊是在这宫中敖的太苦了。”

　　“在这宫中，谁不苦啊。怨只怨……帝王无情，自己论为牵线木偶。”

　　“母后……您究竟怎么了？！为何如此惆怅？”

　　“无需担忧。”

　　“母后，此刻儿臣该去给舅舅，父皇请安了。儿臣先行告退。”白离染盈盈福身道。

　　“染儿……”皇后似心有不甘的道。

　　“母后，误了时辰就不好了。”轻移莲步，步步如莲，如夜间仙女。

　　“好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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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宫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圣安和否？”

　　“朕圣安。平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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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宫中景阳钟声声入耳。

　　“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仙逝了！”

　　白离染一个踉跄径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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