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火影大人！”秋唇角微翘，眼眸一弯，笑得含蓄又舒缓。

　　眼前的少女与多年前的小脸重合，三代恍惚想起那一夜……

　　狐妖被水门以生命的代价封印，水门啊，维护了村子和平的英雄被他放平躺在玖辛奈身边，银发少年垂着头，紧握拳头，跪在水门遗体面前。所有人都很难过，抹着眼泪，空气中满是悲伤的味道。

　　噔噔噔

　　哗啦～门推开，一身白色病服的小女孩赤着脚走进来，一步一步，泪水啪嗒啪嗒的打在地板上，她的身体在晃，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坚持不住了要倒下的感觉。

　　“水……门……大人？”她扑通的跪在水门遗体前，想伸手去触摸水门的脸，却又害怕的缩回来，满脸泪水，恐惧的蜷着“骗人的吧！水门大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可能啊？他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怎么可能会死呢？”

　　噔噔……门口又是凌乱的脚步声，来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Akiko桑，你不能在外面，快和我们回”话没说完就被一边站着的三代阻止，三代悲伤的垂着眼睛“就让那个孩子和敬重的长辈好好告别！”

　　她哭得很伤心，声音压抑着，身体却忍不住颤抖，比起她，身为弟子的卡卡西则平静许多。

　　很久很久，她哭到抽噎，三代下令让人把四代和玖辛奈带走送去该去的地方，女孩突然激烈的反对“不准碰他，你们不要碰他！”像护着孩子一样抱着水门的遗体不放，好像他们是要叼走她孩子的狼。

　　忍者们无措的看向三代，三代难过的闭上眼睛，还没下令，就听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aki，松手！”

　　“不！我不要！”她已经失去很多，她不要连水门也失去。

　　语言不起作用，少年眼睛闭了闭，再睁开就伸出手把女孩强制性抱进怀里，就算她挣扎也绝对不松手。

　　眼睁睁的看着水门被带走，无法行动的秋哭喊:“不～”女孩凄厉的尖叫让人心里难受，卡卡西耷拉着眼睛，看不清神色。

　　他总是这样，内心越是翻天覆地，表面越是波澜不惊。三代宁愿他像秋一样痛哭流涕，而不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所有的悲伤压在心上——太累了！他只是个孩子，却要接受接二连三的失去，甚至连肆意的悲伤都变成一种奢求。

　　“三代大人？”

　　三代回神，眼前就是女孩温柔的笑脸。秋莞尔“三代大人是最近太累了吗？”怎么对着她都能走神？

　　“哈哈，或许是人老了吧！”三代爽朗的笑笑，手里拿着烟斗“啊，时间真是过得快，一转眼，你也长大了呢！”刚来时就是一个小豆丁，一转眼，已经十多年，孩子长大了，他也老了。

　　“是呢，时间真快！”

　　两人并肩散步，三代问起秋在村子里的生活适不适应，毕竟远离村子十年，有点不适应也很正常。

　　秋摇摇头“三代大人请不用担心，有卡卡西在，我会很快适应的。”

　　她提起卡卡西的时候眼神柔和得像甜蜜的棉花糖，也曾是少年的三代感叹老了的同时又为他们高兴“嗯，那就好！等你们结婚，如果不介意，我老头子很愿意为你们证婚！”

　　结婚？那还是看不见的未来的事情！秋难得的有点害羞“虽然还没有结婚的计划，但还是谢谢您愿意为我们证婚，如果准备结婚的话，我想卡卡西也是很高兴您为我们证婚的。”

　　“哈哈哈，那就好！”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后辈们开开心心红红火火。

　　共同走了一段路，三代就继续叼着烟斗，背着手巡视村子去了。秋躬身送走三代，在街上闲逛。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从清晨中唤醒的木叶焕发出真正的生机和面貌。

　　秋一边走一边记忆街道的位置走向以及标志，走到靠近火影楼，秋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全村都能看到的影岩，其实在火影楼前看得最清楚，在火影楼的顶楼上更是与影岩面对面。

　　那个地方，秋恍惚能看见一个白色羽织的金发男人提着火影斗笠，笑得一脸灿烂的站在那里与大家问好，风吹动他的羽织，吹不动下面大家仰慕的目光。

　　她没有见到他就职的场景，终究是一个遗憾。

　　秋叹了口气，视线下移，突然停在从火影楼走出来的人身上。

　　对方也很快发现了她，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