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名男子在一条破旧的小巷子里奔跑。身后是三个大汉在追着。前方是个分叉口,男子毫不犹豫的往左拐,却拐进了一条死路。男子见无路可走便停下来喘着粗气。身后的大汉见状立即围堵住出路。
大汉1白松!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一名大汉骂骂咧咧的说道
白松缓了口气,微笑着
白松要是你肯让出身后的路,我倒是不介意再跑给你看。
大汉2呸!你现在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了。今夜,你定是要死的!
白松是吗?
白松微微低头在心里算计着什么却又突然抬头紧盯着前方,笑意愈发浓烈。
白松要是,我今天死不了呢。
大汉1心头一紧,急忙转头,还不及看清来人,便直直倒了下去,紧跟着的是另外两位大汉。
干掉大汉们的是与白松一般衣着朴素,却又气质不凡的男子。男子与白松有着六成相似的容貌,都是极为俊俏的。
白夙哥,你说你就为什么不学点武呢!要是我没赶上救你怎么办。
白松蹲下身,在大汉们身上摸索着。
白松没赶上?这就是你晚来的理由?
白夙额。。不!这是我在因你不学无术不能保护好自己而感到的担忧!
白松呵呵
白松我不学无术?
白松站起身来,手里还抓着从大汉们身上搜来的几个铜板。
白夙哇!哥,你连死人的钱都不放过?!
白松笑吟吟的看着他
白松呵呵,我不学无术。
白夙被看得心里发慌,急忙求饶。
白夙哥,我错了。您最厉害了!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五行八卦样样精通!谁要再说你不学无术,我就让他去见见阎王!
白夙不过,话说回来。你拿他们的钱干嘛?我们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吧。
白松我饿了
白松还是说,你带了钱?
白夙低头看着鞋面,嘴里嘀咕着
白夙我只是来救人的,救了就回去睡觉,带什么钱嘛。
白松还不跟上?
白夙啊!来啦!
白夙跟着白松到了一家酒楼,高约两丈五尺,三层楼。已是亥时却依旧人满爆棚。
白夙哥,你没迷糊吧!就那几个铜板能到这吃吗?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杯茶,再吃一碟花生米?
白松不做任何理会,径直走进了酒楼。
酒楼里的掌柜早就盯着白松二人了。他见二人气势不俗,知道是有的一顿宰了。此时见他们进来,忙向前招呼。
掌柜嘿,两位是要打尖还是吃一顿好的再走啊?
白松从荷包里掏出一些碎银子,不理会白夙惊奇的目光,递给掌柜。
白松来顿好的。
白松说完便没了下文。掌柜了然地接过银子,笑得眼睛成缝。虽然来自家酒楼的人多数都是有些钱的,也不乏平民百姓。但这种什么都不说,全由自己做主的却是少。这就意味着可以他贪掉一部分的银。思如此,掌柜便喜滋滋的到后厨吩咐去了。
待二人入座,白夙才皱着眉开口说
白夙哥,你有银子干嘛还去拿那几个铜板啊。
白松(挑眉)我爱财,忘了吗?
白夙欲言又止,止而复欲言,终是开了口。
白夙那为何给银子一点也不见你肉疼?
白松出门在外,不装得阔绰点岂不是会让人看低了去。再者若你能看见我肉疼的表情,我的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白夙恍然大悟。他哥是又在胡扯了。
不稍片刻,菜便一一端了上来。一共上了五道,和一壶梨花酒。白夙看着肉疼了,那些碎银怎的就只值这点了!
白松你去哪了。
突然的提问使得白夙有些懵。
白夙什么?我去哪了?
白松放下筷子,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白夙啊。啊!对!我去了!
白松。。
白夙额,我去了,去了。。
白松去了吟春楼,见你朝思暮想的汐儿姑娘。
吟春楼是这一带有名的青楼,而汐儿姑娘正是楼里的头牌。
白夙浑身一个激灵,顿时跳了起来。
白夙你怎么知道?!
白松不语,重新拾起筷子继续吃自己的。
周围的人显然被白夙的举动吸引。都看着他们这桌,小声地向旁边人轻诉自己的猜测。
白夙心有不满,此时出现了一个宣泄口,自然不会放过。
白夙看什么看!没见过会站起身的人啊!大惊小怪,哼!
白夙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直到他们都不再胡言,不再看着他才坐下拿起筷子,小媳妇儿似的吃起来,且时不时的瞄白松一眼。
掌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决定等结账时多扣点那些人的酒水钱,竟敢扰了他的贵客。什么?没有喝酒楼的酒水?难道酒楼是做慈善的吗?免费制作桌椅,免费让他们坐?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苏语珑君归?好奇怪的名字啊。哥!我们就到这里吃吧!吃完再去吟春楼玩。
酒楼门口迎来一对男“男”,衣着华丽,样貌非凡。一颦一动,都是一幅美丽的景色。
苏祁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对于自家妹妹爱装扮成男子,声音却不做任何改变,很是无语的。
苏祁语珑,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说话声音小点,莫要露馅了。
但显然,这句话已经毫无用处了。酒楼里一双双的眼睛都看着他们,不为他们的容貌,也为苏语珑的声音。毕竟,她穿着男装。
掌柜嘿嘿,两位来点什么?
苏祁掏出银两,让他自己看着办。
掌柜笑眯眯的接过。
苏语珑哥~这里这里!
苏祁扭头发现自家妹妹已经找好了座,并兴奋的对他招手。
苏祁。。来了。
苏语珑哥,你确定父亲那里搞定了吗?要是被他发现了,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苏祁(揉着太阳穴)你就放心好了,就算发现了,受罚的也只有我吧。
苏语珑也对!不过,哥,你头疼吗?要不我帮你按按吧!
苏祁,,不必,你坐着便好。
周围的嘀咕声,再次响彻一楼。但话题中心变成了苏兄妹。仔细听,便可发现大多数内容都是贬意。
苏祁显然是个仔细的人。他将佩剑取下,放在桌上。“peng”的一声响,说话的声音便几乎没了。但也只是几乎。
一位书生不满两次与人“交谈”被扰,略大声的嘟囔着
书生身为女子,穿着不雅,还不在家好好待着也就罢了。竟然还嚷嚷着要去吟春楼,恬不知耻!
苏祁冷眼望去,还不待开口,就被他人抢先了。
白松何为穿着不雅?他只是穿着男子的衣裳,如果这便是不雅,那不妨你把衣服脱下来?
白夙就是就是!你身为一书生,不在家好好读书考你的秀才,还去吟春楼,恬不知耻!
书生!我,我几时去过吟春楼了!血口喷人!
苏祁不满的盯着白夙的后脑勺。他本来是看出这两兄妹的身份,准备借此机会打好关系高攀的。结果他一搅和风头全变成他的了。
白夙我看见的。
书生我,我只是去听听曲放松一下而已,没干别的!
这下子,众人又对着他指指点点了。两次都踩到了硬钉子难得踩了个软的,自然不会放过。书生听着周围人的谩骂,顿时不服气了,还欲说什么,却被两个壮汉抬了出去。
掌柜对不住了四位,让他扰了你们的兴致,人已经拖出去了。我敢打包票,以后你们绝不会在我们酒楼见到那人!
苏祁随意应付他离开,转头向白松二人道谢。
苏祁多谢二位相助。
白夙小事小事~我最看不惯这种人了,虚伪至极!
苏语珑诶,你真的在吟春楼见到过他?
白夙自然没有,就他那副样貌,怎么可能会在吟春楼出彩。我不过是诈诈他罢了。
苏语珑切~就这么蠢的人还当书生?真是拉低了书生的水平。
苏祁慎言。
白松见苏祁没有多交的打算,便将白夙拉至身旁,自己出马。
白松在下白松,这位是舍弟,单字夙。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苏祁齐肃,舍妹齐玉
白松对于他们隐姓埋名一事并不在意。
白松先前听着你们待会要去吟春楼?正好舍弟也欲前往,不如一起?
苏语珑好啊好啊!我们是第一回去,有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白松那便这么说定了?
苏语珑好!
苏祁。。。
白松目送他们归坐,即使两者之间距离不过五尺。
白夙哥,你怎么突然爱管闲事了?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过想去吟春楼了?不是,我们真的要去吗?!
白松呵呵
白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