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很淡,漆黑的夜里两道黄色光芒从远处闪射而来。
车子已经抛锚,男子狂打钥匙都不起作用。他气得一拍方向盘,喇叭滴滴叫了几声。
“什么破车!艹!”
男子打开车门正要出去,又一屁股坐回来扭头冲后座的女人吼:“你给我老实点!”
砰得一声,车门被他重重关上。
女人的嘴巴被碎布堵上在外头又缠了好几圈胶带,手脚也都被麻绳打了死结捆着。眼泪早已哭干,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自救!
那个男人在车灯照到的地方打电话,像是什么激怒了他,他一脚踹飞地上的一块石头。
女人的手已经要解开脚上的麻绳,斜眼看绳结太长时间,导致她眼睛酸涩,又干又疼。
但她顾不上,解开最后一个死结,她快速反手去开车门。
咔哒几声,竟然没开,车门被反锁了!
“你想跑?”
她猛地回过头,男子已经探进头来,眼睛瞪的老大,眼球白色部分满是血丝,像要吃人一般的盯着她。
女人呼吸急促,忙不迭往车门边缩。男人伸出龟裂的手想要去抓她的脖子。
然而惊恐的女人看见车门边有一道银光一闪,男人的喉咙被刀贯穿,喷出大片滚烫的热血。
黑暗里,杀人凶手裂开大大的红嘴,几声尖锐的笑声传开,像小丑一般。
女人终于尖叫起来,恐惧的尖叫声伴着小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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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警察叔叔,我真的只是,只是没带钥匙。”
哐得一声,他面前穿深蓝警服的男子一掌拍在办案桌上:“我就大你五岁!叫哥哥!”
解呈委屈撇撇嘴,儒声叫他:“哥哥……”
司南这才满意,叫叔叔直接大一辈,都让他叫老了!
“你为什么翻人窗户?”
解呈低着头,双手一直交叉相搓:“我,我没带钥匙,回不了家。”
“这跟你翻你邻居窗户有什么关系?”
“我认,认错了。”
司南:“……”把自己家窗户认错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司队——”
有人撞开门闯进来,他跑得满头都是汗,这会喉咙烧的厉害,看见桌上有水也不管是谁的,端起来就灌了几大口。
司南:“……”
他把那人放下杯子嫌弃地推到一边:“瞎叫什么?”
“北桥郊外死人了!”
司南忽得站起,转椅滑出去一米远:“怎么又死人了?真是嫌我事少。”
他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外套,抬脚就要往外走。
解呈可怜兮兮地扯住他的衣角:“哥哥,我怎么办?”
“……凉拌去!让局里姐姐教育你几天。”
他像是不乐意,手抓着他的衣服更紧了,司南竟然几下没抽出来。
他干脆把外套丢给他,解呈又眼疾手快揪到了他的衬衣。
他刚抬脚就被拽回来,塞进裤子的衬衣也被他扯出来。
司南:“……我要出警了你知道吗?”
解呈疯狂摇头。
“……你现在知道了,松开。”
他又摇头。
“…………”司南捏了捏眉心:“你无罪释放,行了吗?”
解呈终于点头,还像是有点不舍地放开他的衬衣。
他边走边把衬衣塞回去,走在身侧的姚竟笑他:“抓了个爹回来。”
司南冷哼一声:“过两天清闲了,抓回来教育教育。让他知道什么叫民众利益优先。”
耳朵不是一般好使的解呈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