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啊~啊~啊~
大量的驶卷使从无风身上剥离,如同洪水一般倾泻在那棵树上。根茎摇拽,乱叶狂颤。但从叶子的狂想曲中可以毫不费力的听出欢快。
那棵树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拔高,变壮,叶子散射出光芒。那个疙瘩就如虫蛹一样慢慢裂开,从中吐出一块绿色的金字塔状石头。
无风结界开启——呵!
随着无风咬牙切齿的话语,叶子的光芒一道一道打在了石头上,并随着尖端一并发送到天上,形成一道巨大的绿色光柱。
以这里的上空为中心,一块块六边形的浅绿色的壳开始拼装,最后形成了覆盖全东萌的巨大鸡卵,与原本的结界重合,排出了蠢蠢欲动的暗黑气息。
光芒消散,无风整个人跪在地上,嘴角的鲜血刺目,身体逐渐透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铺天盖地的疲倦在一点一点吞噬他的意志。
仿佛脱去全身骨髓,奄奄喃喃。
无风盛大的死亡吗……
意志(形)你怕吗?
心底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无风你怕吗……
意志(形)不曾怕过……我即及你……
双瞳灰暗,一片朦胧,有泪溅碎在地上,意志马上就要消散,却还是勉强的扯出了一丝笑……身躯倾倒。
意志(形)真是的……真是欠你的……
微微的蓝光护住了他将消散的身形……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化为虚无。但无论是形与灵,都没有注意到岁月之石一闪而逝的光芒。
————
无风再一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没有窗的保健室,也在炙热的光明中如同被点亮的火把。
感受着充斥满疼痛和疲惫的身体,无风勉强发出声音来。
无风我还活着……
焱燚护理长差点就活不了。╰_╯
待在旁边的神经紧绷焱燚非常清晰的听见了这句话,忍不住怒气上头的她开始劈头大骂。
焱燚护理长无风啊,无风啊,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或者是想找死啊,我不告诉过你,你想死跟我说呀!我送你一程不好吗?
焱燚护理长明明再过个十几天结界就成熟啊,到时候你再开不可以吗?虽然昨天晚上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无风我……
焱燚护理长你别告诉我再过四五天会发生什么什么什么……我不懂,不过我知道一个明显的事实就是你差点把自己玩没命了,你知道不知道?
焱燚护理长要不是校长及时赶回来,用魔法护住你的心脉,保留你那岌岌可危的驶卷使,你现在早就魂飞魄散见阎王去了!
焱燚护理长你是风的使者,你有你的骄傲,你一往无前,你勇往直前,我都没什么问题呀!但是你怎么就想不到你又不是独自一个人孤苦伶仃,形单影只,漂泊零零……
焱燚护理长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关心你?担心你的生死吗?要是你死,又有多少人要为你伤心,要为你悲痛啊!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相互尊重。
焱燚护理长(喋喋不休……破口大骂……泼妇骂街……)
无风我……
无风被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头痛,想用反驳却又无从反驳,毕竟人家说的都是事实。
他的眼眶酸痛,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浸满了无奈与酸楚。印在了焱燚瞳孔里,扎的她脑袋生疼。
焱燚护理长(喋喋不休……破口大骂……泼妇骂街……)
无风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相当的虚弱的无风声音小的可怜,在大发雷霆怒火中烧的焱燚身旁就被音浪震的粉碎。又是一股疲惫上头,意志又遁入了一片黑暗。
东萌校长——戈尔焱燚护理长,能不能让他好好休息……
一道苍老的声音十分厚重的从门外传进来,一个胡须一抽一抽的老头缓缓走了进来,正是东萌的校长。
焱燚护理长校长!
东萌校长——戈尔我昨天也观察了一下,在外面盘旋地十分的强大,他会有如此的警惕,也不为过。
焱燚护理长可是……
东萌校长——戈尔纵使他千不该万不该,他也是为了东萌的同学们,你也不要过于指责他。而且他现在是个病人……你也不想他出什么事吧!
身为无风的死对头,焱燚刚刚骂的可并不过瘾,她恶狠狠的扫过无风,却发现他已经昏迷了。急忙慌了神色使用了探查术。
焱燚护理长魔法探查术。
长叹了一口气,好像衰老了几十岁要入土一样的老头子发了声。
东萌校长——戈尔他怎么样?
焱燚护理长风的驶卷使几乎全部被剥离,只剩下了5%。隐藏的幻术能量,一点点在恢复他的身体,但是……马上就要消失了。
焱燚护理长如果风的驶卷使来不及在幻术能量消失之前恢复到魔法临界值,他会没命的!
焱燚护理长校长……
东萌校长——戈尔真的到了这种程度。
这位久经沧桑的校长,语气里几乎没有任何意外。
东萌校长——戈尔照你看来他恢复的可能性有多大。
焱燚护理长如果是别人的话,只有5%;但他是无风,可能性是100%。
听着焱燚迷之自信的话语。老头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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