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

他眼睁睁地看着涂山容容化作无数晶莹的树叶消散，不甘心地伸手试图留下她，但最终树叶也化成破碎的光点寂灭在空气中。

白月初咬牙一拳砸在洞壁上。

来不及后悔，他立刻返回宾馆，动用宾馆的传送阵进入第一学院。

心急如焚的他在明令禁止飞行的学院里御剑来到行政楼，第五次粗暴地将阻拦他的人撂倒后闯进院长的办公室。

一位浑身上下都似乎写着我很强的女人坐在办公桌后，平静地看着他。

白月初终于冷静下来，仓促地向她行礼，然后立刻开口：“师父！我......”

“我已经知道了，”女人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先歇口气，我是你的师父翩若。”

白月初惊诧地说：“我当然知道您是我的师父翩若！”

“呵，你以为我是说给你听的吗？”女人无趣地扭过头，“我当然是说给读者听的。”

“......”白月初早已习惯他师父的跳跃性思维，急急忙忙地询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翩若淡定地问：“你现在打得过涂山的两位妖皇吗？”

白月初咬牙：“如果尽全力的话，可以一战。”

只是战完的结果就不知道了，八成是王富贵给他收尸火化吧。

“哦，那你想娶涂山苏苏吗？”

白月初猛地拍在桌子上：“当然啊!但绝对不是现在！苏苏才多大！”

“她五百岁了。”

“......”

“其实你真的不用有负罪感，她的年龄可以当你祖宗的祖宗。”

“那也不行！”白月初斩钉截铁地说，“苏苏的愿望是当一个优秀的狐妖，可以做续缘任务的狐妖。”

“所以呢？”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涂山狐妖一旦结婚就会成为一个普通的妖怪啊！”

翩若忍不住笑出声：“啊呀啊呀你还真是个负责任的小男子汉啊。”

白月初平复心绪，说：“苏苏经历得太少，就算是现在，她也不够成熟。我真正希望的是，等她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的时候，有能力自己去选择生活。所以无论如何，我现在都不能娶她。”

我实在无法断送掉她的未来。

翩若收起笑容，身子前倾，盯着白月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么，记好你刚刚说的话。今天先调整，明天去涂山带回涂山苏苏。不需要有任何顾忌，只管放手去做，剩下的交给我们。”

长途跋涉的白月初终于松了一口气，深深地向翩若行礼：“多谢师父。”

“哪有哪有，”她向后倒去倚在靠椅上，“我也是只是太无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