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领了命,带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宫女走了。
不到一柱香,侍卫就带着这两个宫女把打晕了的步颦抬了过来。
孤刹“……”
让他们手段强硬点,但也没让他们这么强硬啊。
孤刹“把人弄醒,王上要是知道你们直接打晕她,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连忙点了下步颦的穴,把步颦弄醒。
步颦皱着眉头,感到莫名其妙:
步颦“你们……想做什么……”
孤刹“请前朝公主原谅,卑职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孤刹打开门,把步颦推进去:
孤刹“求公主看在王上待你一向不错的份上,劝劝王上,不要酗酒伤身。”
门被立刻关上,步颦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身上一沉。
是亓官陵:
亓官陵“公主……是公主吗……”
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抱着步颦就不肯松手:
亓官陵“公主来看我了……”
步颦“滚开!”
步颦怕极了,伸手就推他。
他对她毫无防备,竟被推得撞在桌腿上,“砰”一声响。
桌上的大花瓶落下来,砸向步颦。
步颦下意识地闭上眼,抬手去挡,却只听见一声花瓶砸在人身上的闷响。
放下手,她一睁眼就看见亓官陵护在她身前,替她挡了那个花瓶。
他伸手,轻轻摸摸她的头发,嗓音温柔而低哑:
亓官陵“疼不疼?”
疼不疼。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自己被砸了,却问别人疼不疼。
千种情绪交织错杂,一齐涌上心头,步颦兀的眼眶一酸。
亓官陵“别哭……”
亓官陵醉得不行,断断续续地道:
亓官陵“哪儿疼,本王给你找药涂涂。”
他说着就踉踉跄跄地去桌上拿了药过来。
步颦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伸手取过药,给他身上被花瓶砸出的淤青擦了擦。
亓官陵“公主……”
他从来没受过步颦如此温柔的对待,心尖又是甜蜜又是酸涩,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步颦“闭嘴。”
亓官陵“……”
他有好多话想跟她说,但是他不敢开口了。
步颦给他擦完药,又道:
步颦“他们让我跟你说,酗酒伤身,你别喝了。”
亓官陵“……嗯。”
亓官陵转过身来,抓住她的手:
亓官陵“我听你的。”
我不喝了,但不是听他们的,是听你的。
步颦不自在地抽走自己的手,提着裙子站起来:
步颦“我要回去了。”
亓官陵“能不能再留一会儿?”
亓官陵求她:
亓官陵“就一会儿。”
步颦“你放开啊!”
步颦红着眼睛骂他:
步颦“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步颦“除了死缠烂打你还会什么?”
步颦“你明知道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骂着骂着,她就哭了:
步颦“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啊……”
他都有未婚妻了,还这么招惹她,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亓官陵“公主……”
亓官陵醉得想不明白。
他只是抓着步颦的裙裾不放:
亓官陵“管他算什么……我就是喜欢你……”
亓官陵“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就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明知道她恨死了他也依旧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