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陵“等北都下雪的时候,爷带你去看梅花。”
亓官陵把目光从步颦的小脸上移开,强迫自己克制住想抱她亲她的冲动。
他轻轻笑了声:
亓官陵“放心,有爷在,到时候不会让你冻着。”
步颦嘴硬道:
步颦“没你在本宫也不会冻着。”
亓官陵“小没良心的,刚刚是谁用内力给你取暖的?”
用完就扔,谁教她的?
步颦“哼。”
公主殿下轻哼一声,高冷地别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步颦“广均商会的事情本宫不会再插手。”
她倒是想让宣王亓官漓出出血,但广均商会牵扯众多,动了恐怕会害得北朝民不聊生。
亓官陵唇角弯起,笑颜俊美绝世:
亓官陵“岁岁真乖。”
广均商会牵扯太多,真动起来经济动荡,难免祸及百姓,所以不到合适的时候,不可出手。
亓官陵很开心,步颦比他想象中还要懂事。
至于她传出去的边疆军营排布图……他已经亲自设计了新的方案给尉迟军使用,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亓官陵凑得更近了些,嗓音低沉而磁性:
亓官陵“岁岁,你要一直这么乖。”
否则他不会留着她。
大局与私情,他一向分得清楚。
如果她敢在北都为祸,执行刺杀活动,泄露北朝机密,他一定亲手杀了她。
步颦“自保而已,本宫不过一个弱女子,要是什么都不做,入了北都岂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步颦丝毫没有被警告的心虚和慌张,理直气壮得很。
亓官陵气笑了:
亓官陵“你不信爷会保护你?”
亓官陵丢给步颦一枚形状奇特的哨子。
亓官陵“有任何危险吹这个哨子,爷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这枚哨子,可以调动亓官陵的玄衣卫。
步颦“……”
她有点不懂了。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亓官陵的脸,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最后上手捏了一把。
亓官陵“!”
步颦“听说有一种江湖异术,能制作人皮面具,改换容貌。”
步颦“你这么无条件护着本宫,本宫都怀疑北朝第一权贵是不是被假冒了。”
这么帮她,他图什么?这是脑子进水了?
亓官陵“假冒?哪个狗东西能仿爷这张脸?”
他这张脸,好看到那些江湖杂碎根本就仿不出来。
亓官陵忍不住握住步颦的手,摩挲着她柔软滑腻的肌肤:
亓官陵“要是岁岁实在不信,多检查检查?”
居然敢捏他的脸,胆子真是比天大。
不过他喜欢。
步颦“放开!”
步颦皱着眉甩开他的手。
镜心和寒心茶也不喝了,对视一眼,默默转身,退远了些。
打情骂俏了属于是。
她俩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掺和。
寒心牵起姐姐的手:
寒心“姐,我也给你暖暖。”
她运起内力,替不会武功的镜心抵御寒气。
镜心回握着寒心的手,笑意温柔。
……
千里之外,此时的南都宫中,刚登基两年的南帝步以阑捏着手里的家书,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心酸。
他知道这封信全然是作废的,可……里面字字句句,读来却仍旧戳人心肺。
而放在手边的画,是他的岁岁冒着生命危险递出来的情报。
步以阑修长的手指抚在画上的两个小人儿上,神情动容。
步以阑“岁岁啊……再等等,兄长一定尽快救你回来。”
他手上沾了特制的药粉,落在画上,把画上的颜色尽数褪去。
最后,画上剩下一张北朝边疆军营排布图,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情报。
步以阑“来人。”
步以阑收起了如今不该有的多愁善感:
步以阑“传宗扬。”
排布图只有一部分,但他相信,以宗扬之才,一定可以推断出剩下的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