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诶,一个个都怎么了?”寒殇血歪头,意味深长道,“我又没说他一定会死啊,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仇视我干啥子啊。”
她又拍了拍手道:“要死的话他早死了,那还会留他到现在?”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诺伊尔沉声道,“当年的战争,您在哪儿?又或是……您想看到的?”
暗联:……?!
寒殇血眯眼,周身隐隐约约地散发着寒气:“你的胆子很大啊,真不愧是西法洛想要继承的精灵。”勾了勾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惜就是情义太重了。西法洛虽有意于你,可是这份情意太重,也终是无法。”
她一挥衣袖,暗联的周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再定睛一看,已是魔宫。
空间转换?!
呆愣之余,诺伊尔耳边残留着寒殇血清冷的话,语气波澜不惊:“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你自己去探寻吧,否则这一生也就是一个谜罢了。”
————
神界·百花谷
一片墨绿的叶子从树上飘落,风轻轻一吹,它扭动着身子缓缓而降,转了几个身而后落在了一个墨色的扇骨上,在墨色的扇骨下显得极为显眼。
一只长着十条长长柔软雪白的尾巴的白狐狸倏地闯入了这里,雪白的毛发一尘不染,甚是可爱。
它转了转天青色的眼珠子,用力嗅了嗅在空气中弥漫着的花香,咧开小小的嘴,脚一蹬往前一窜,一口咬住了在生长在不远处一朵盛开着的妙灵花,咀嚼两下又直接吞了下去,不带一丝犹豫。
妙灵花,拥有极佳的治愈能力,是不可多得的补品,不过也极难种植。
紧接着白光一闪,这只十尾的白狐狸已化为了拟人形态。
银白色的长发及腿又高高束起,两只雪白狐狸耳朵一抖一抖的,天青色的瞳孔带着一丝狡黠,穿着狐族专有的长袍,腰间别着一支玉箫,手中拿着一把幽蓝色的折扇。
生灵之子——白露。
他天青色的眼眸满意地看了看身上消退的伤口,抖了抖自己雪白的狐狸耳朵,看向周围。
郁郁葱葱的树木散落在周围,地上花草遍布,草木的清香与花儿都香味交杂着,融合出了清新的味道。
隐藏在树上的精灵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的睁开了莹绿色的双眸,冷冽的目光刹那间锁定了浑然不觉的白露。
“这是哪儿啊?”白露挠了挠头,周围的一切让他感到陌生,虽然周围种植的花草他都认识……可这毕竟不是他来过的地方。
而且他刚刚还厚颜无耻地吞了一株妙灵花,估计这儿的主人很快就回来找他算账了。
嗯……他还是先跑吧……
刚一转身准备跑路,一把折扇就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肩膀上,就搁在脖子旁边。白露能感觉周身围绕着的寒意,眨眼间一个人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胆子很大啊你……”莹绿色的眸子微眯起来,语气里满是危险的气息,“你是第二个敢擅闯这儿的精灵呢……”
“呃……”白露自知理亏,后退一步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哈啊……”
这精灵就是千笙了,绿色的短发显得十分有生气,绿色的眸子本是充满生机,现在却是充满了寒气,一身墨色的水墨画的长袍,手持离墨扇。
千笙收回了折扇,打量了他一下:“是只狐狸呀,妖族的吧。”
“没错!”白露的手里也有一把折扇,不过却是是幽蓝色的,他语气轻挑,“那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哪儿?这是我的地方……”千笙淡淡一笑,一个法阵骤然在白露脚下浮现出来,上面的符文也都是难懂的很,“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喂!你放开我!”白露挣扎着,他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他,很强大,似乎有时空的力量在里头。
千笙打开离墨扇遮面,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你吞了我一株妙灵花,我没把你吊起来打已经很不错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手,“忘了提醒你,这个法阵我也不会解,只有像宙王啊,魔王啊,冥王啊这些能驱动天地力量的才有办法。”
“那我也可以!我可是生灵之子!”白露不服气地嚷嚷道。
“我知道你是谁。”千笙摆摆手,“上古十尾狐妖的除了魔界彼岸花海的妖神寒殇血,就是无所事事的白露了。”
“原来我这么有名?”
“有名个毛线!”千笙又白了他一眼,“这百花谷受我法阵操控,这谷就是一个法阵。自从你踏入这儿就受到了监视。还有同为最初的精灵之一,你似乎不怎么样。”他耸耸肩,表示很不在乎。
“你……你是阵法师千笙?”白露感受了一下周围的能量波动,惊讶道,“你竟然跑神界来了,你不知道神界的水有多深?”
“我就找个安稳的地方过日子还不让啊!”千笙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悠哉悠哉地晃着扇子,“再说了,就我们这几个最初的精灵,又有知道的我是谁?”
没错,最初的精灵做为最初的代表,自然强大又神秘,他们到底是谁都不得而知的。而且阵法师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因为比较低调,再加上见面也是遮脸的,这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除了阵法师千笙,还有生灵之子白露,彼岸者寒殇血,时空者,酿酒师,还有乐师就再无其他。
而布雅安,他只是个灵魂!
一听到这儿,白露就更气了磨着牙:“明知道都是上万年的老朋友你还困我。”
“谁叫你好死不死的吞了我的妙灵花,那是你嘴贱。我告诉你,这里头可是有时空者的力量哦。”
“你见到时空者了?!”怎么可能啊!时空者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怎么可能让他见着?而且他们以前见面,最神秘的就是时空者,连男女都不知道!
“怎么?”千笙竖起右手食指摇晃着,一副欠扁的模样,“羡不羡慕?嫉不嫉妒?我可是第一个知道时空者是谁哟。尽管他没透露,但他力量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白露现在有一种要掰断那根手指的冲动,碍眼的要死。他又忽然皱眉,“时空者的出现,是不是有什么变动?最近我能感到六大灵石的变动。”
六大灵石分别代表着六位最初的精灵:阵法黑,生灵绿,彼岸红,时空银,酿酒紫,乐师白。
至于酿酒师与乐师是为何排在其中也是不得而知的,知道的也只有他们自己,这东西毕竟只是一个称呼,世人所在乎的也就只有他们的力量。
没有力量,他们一无是处。
“好像是。”千笙也皱起了眉,“除了我、你与彼岸。酿酒师,乐师的都变暗了。而且时空者的变化最为强烈,也不知是好是坏,我竟然看不透。”
“你不是认识他吗?你去找他问问啊。”
“废话,能找我早就找了。”
“我突然挺怀念酿酒师的酒……”
“还有乐师的曲……三个女的当中就她俩正常些。”
“寒殇血不正常?”
“她可是彼岸好吧!”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