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

路垚给白幼宁打电话

姜落暄怎么了？突然找幼宁姐干嘛

路垚你想啥呢，我要看合同电车公司所有合同和往来账目，我每个都要看。

姜落暄好

档案室

白幼宁看这么快能看懂么

路垚我阅读的速度是你想象不到的好吗？

白幼宁去死吧

看了一会儿

路垚备车

姜落暄去哪里啊

路垚东海电力

东海电力

路人甲白小姐，姜小姐咱们可好久不见了啊

路人甲听说白小姐在报社干的可是风生水起呀！

白幼宁没那么夸张

姜落暄我们这次来是想进步了解一下电车案的情况。

路人甲好啊，尽管问知无不言。

路垚（路垚拿的橙子掉到了地上捡了起来）

白幼宁客气点

路人甲在拿一个就是了

白幼宁不好意思啊这人脑子好像进水了

路垚你脑子才进水了

姜落暄咳，我听说贵公司跟华康电车闹过一些不愉快。

路人甲做生意就是合作，竞争与不愉快其实不重要。

路垚我看过账曾经有一段东海电力对华康电车的供电价格远高于正常价格

路人甲是你连电都用不起还做什么生意呀？工部局是批准了之后我才给他提的价，完全合理合法又合规的。

姜落暄是这样的，我在华康电车的提案上看过，您曾经想要收购他们。

路人甲没错，确实是这样，我当时很有这个意向，你要知道当时他们经营不善资金又没有我这资金又充足电的价格又便宜。哎，当时他们要是有这个意向合作，百分之百是双赢可惜没谈成。

路垚那现在华康电车出事了，已经变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现在收购还来得及呀！

路人甲呵，你这是给我挖坑呢！

警局

路人甲路先生姜小姐借个光

路垚哎，等一下

路垚（看了看）

姜落暄这个是什么人啊

路人甲路人在苏州河边发现的。

姜落暄那需要验尸吗？

路人甲不需要。

路人甲这种情况没人认领，回去登个记，然后火化。

路垚这也太草率了吧

路人甲你们知道上海滩一天死多少人吗？如果案子每一个我们都细查人手再多100倍也没戏

路垚这个人必须验尸，现在就验

姜落暄死者的头部曾受过重击，面部也被割伤，血液中钠钾严重超标，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儿，手足处均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路垚他的衣服验了吗？

姜落暄还没有呢

路垚验一下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路人甲好

路人甲我尽快

乔楚生小宇是这个么

乔楚生咦，你们还没走呢

路垚怎么了？

乔楚生电车案还没破呢，你们就有心思管别的

姜落暄楚生哥，这个死者就跟电车案有关。

姜落暄那个时候我们在现场闻到了一股味道，这个人身上有一模一样的味儿

乔楚生毛三啊

路垚你认识啊？

乔楚生小混混好赌，每次赌输了就拦路抢劫回去再赌，幼宁因为他写过一篇文章让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姜落暄夜班女工？

路垚这哥们儿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才被灭口的

赌坊

姜落暄听说你跟毛三挺熟呀

路人乙你谁呀你？

路垚巡捕房的

路人乙我去

路人乙这乔四爷

乔楚生乔探长！

乔楚生说吧，最后一次见毛三是什么时候

路人乙这个月初五

姜落暄案发那天

姜落暄具体时间呢

路人乙那天凌晨我输光了，我刚出来就碰到了毛三他春光满面的，我问他是不是发财了

路人乙他说是，之后他还约我赌把大的，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路垚那你看见我们跑什么呀

路人乙哥我没跑，哥姐我啥也没干啊

乔楚生说！

路人乙我说，我说

路人乙我之前偷了一辆自行车，借给毛三骑了两天他还给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骑过了

路垚车呢

路人乙那里

路垚叶下珠

乔楚生叶下珠是什么

姜落暄一种常见的草本植物泥土里有不规则的青石颗粒碎到这种程度应该是炸的

路垚上海周边只有佘山一个青石矿场走吧

乔楚生现在？

路垚赶紧吧时间不等人

姜落暄好吧

乔楚生接着举着去

路人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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