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能不能别吵了!”赵夏青筋微凸,压着嗓子怒吼出声。
一瞬间,房间里的扯着嗓子骂人的妇女不再吭声,纷纷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
“儿子,你醒了!”妇女一改刚才的泼妇样,几步过去扑到赵夏身上,哭的泣不成声。
这副截然不同的爱子心切,要不是亲眼看到了妇女蛮横无理的一面,可能都不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医生提了提眼镜,见赵夏醒了,顿时松了口气。
可算是醒了,不然他的医院就要遭殃了。
“既然您儿子醒了,那我先走了。”医生朝站在角落里的人微笑,转身离开病房。
“辛苦了。”
目送医生离开后,三人迟迟没说话,等赵母有事离开后才过去和赵夏搭话。
最急切的莫过于宇文泽。
赵夏一脸无奈的握住宇文泽的手,耐着心安慰他。
这让苏白想起这几天刷到的一个视频。
——一位男子陪产,老婆还没怎么他就先哭了。
苏白忍俊不禁,给站旁边的两人听到了。
不知他们说到了什么,赵夏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枫清何,眼神还极为怪异。
枫清何:“?”
我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这么看我?
无需奇怪太久,在赵夏说出“苏朽”这个名字时,在场的氛围一下子全变了。
沉重的压迫感压的在场的人呼吸困难。
赵夏和宇文泽脸色因缺氧而逐渐变成猪肝色,苏白慌忙去制止枫清何。
然而他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眼见赵夏和宇文泽要死了,那股子压迫感才消失。
枫清何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
“不是我噢。”
不是他,那就只能是君柳卿了。
苏白看君柳卿的眼神变了又变。
仅仅听个名字就能牵动君柳卿的情绪,那个苏朽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君柳卿脸色黑了几分,却也没说话。
他这般反应,勾起了赵夏几人的好奇心。
转念一想,赵夏想起那个苏朽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低头不敢再吱声,生怕自己又说出什么。
但宇文泽不一样,他不清楚内幕,问出心中的疑惑。
多嘴问的结果是,答案没有,挨揍倒是有。
离开前,枫清何悄悄对赵夏说:
“不要再多嘴了,不然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枫清何的眼神让赵夏愣神,就是枫清何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没有别人。
一切安静的很,恍若与世隔绝。
事情的走向,在逐渐偏离轨道。
赵夏扭头看向窗外,夜幕下星星微闪,在他能见到的范围内,仿佛连成一个答案。
一个……
未知的答案。
……
坐在屋顶上的人手里提着个酒坛,仰头一口闷下,末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咂巴下嘴。
许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
“又不太平喽~”她仰头长叹一声,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也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什么。
伫立在亭台下的男子眼眸泛白,在一切答案将要破现时,他垂下眼帘。
这个天下终是不会太平了。
但愿……他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