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四天了。
萧见深连续喝了宁愿之四天的鱼汤。
手中的勺子拿起来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来。
萧见深:王妃除了鱼汤不会做别的了?
会也不给你做。宁愿之如是想着,绝不承认萧见深说出了事实。
宁愿之给萧见深连续做了四天的鱼汤,原因很简单。
一开始就想恶心他。
但就在连送鱼汤第二天突然听闻岳家少爷邀了王爷三天后游湖赏荷。
荷不荷的无所谓,重要的是,岳家少爷相邀,那岳之仙必然在场。
虽然自己的小说当初还未写到这里她人就进来。但以她美人的第六感,萧见深和岳之仙虐身又虐心的戏码就在来的路上。
而她,一定不能错过。
所以,咬咬牙,又做了两天鱼汤。
一定要让萧见深带上自己。
干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
宁愿之不允许自己吃不到瓜。
宁愿之:臣妾还会做荷花糕,荷花包,荷花鸡翅……王爷要是喜欢,臣妾改日给您做,只是这荷花不能马虎,必须臣妾仔细着亲自挑选……臣妾听说明日王爷要去游湖赏荷……
宁愿之觉得自己这么能干首先要感谢父母,要不是他们给自己生了张嘴,她也不至于这么能吹。
这么明显的意图,萧见深显然也接收到了。
其实他原本也是要带上她,但如今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知道。她既然上赶着讨好,而他又有成人之美的气度,不向她讨点什么倒也辜负了她。
萧见深:明日岳家少爷倒是办了个赏荷的局,本王也应允了,带上王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本王有什么好处?
宁愿之:王爷觉得呢?
萧见深拿了勺子往鱼汤里搅了搅:研墨的阿财告了假,不然王妃暂且顶上?
宁愿之:就这么简单?
萧见深:就这么简单。
宁愿之:成交!
萧见深:王妃开始吧,等本王喝好了鱼汤,王妃的墨也要磨好哦。
不就磨个墨而已。
不一会,宁愿之深深感受到这个社会的恶意,更准确的说是萧见深的恶意。
研好的墨,萧见深一会嫌弃太浓,一会嫌弃太淡,一会嫌少,一会嫌多。
研墨不易,愿之叹气。
好不容易可以,萧见深铺开了纸:本王要练字,王妃手别停继续磨着,王妃若是停手,这墨要是干了或是结了块,明日本王就只能自己去赏荷了。
宁愿之有求于人,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停不停,王爷您练着!
萧见深这一练练了好几个时辰。
宁愿之心里骂唧唧,面上也只能笑嘻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倦意袭来,宁愿之趴在书案上睡了过去。
萧见深将宁愿之垂下的一缕长发顺到背后,就着灯光,以他的角度看去,宁静之长长的睫毛掩着眸,鼻梁如玉雕琢,虽说少了平日里的生气,却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以王妃的姿色着实令人有些倒胃口。
萧见深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自己说的这句话,那时候她一定很生气。
萧见深:其实,长得倒也还可以!
就在这时,宁愿之迷迷糊糊的醒了来:王爷你说什么可以?
萧见深有种做了坏事被捉了现行的囧迫,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不知是不是灯光过于昏暗,萧见深竟觉得此时的宁愿之格外的有吸引力,又或者气氛使然?总之不管什么原因,萧见深就要吻上来了。
宁愿之:王爷,我忍不住,要出恭。
说完,顶着火辣辣的脸跑了,留下一脸表情复杂的萧见深。
事实证明,她宁愿之真的是有色心没色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