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

挥之不去的过往让文辞一度冷静不下来，昔日那个高智商的才女经历了长时间的折磨后在此刻变得极端。

嘶吼，哭笑，语无伦次……

文辞像个静止的小丑，怔在原地，毫无意义而显得格外可悲。

“宋泗泽……哈…你干脆杀了我吧？行嘛？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你的东西吗？我是你的私有物，我是你的宠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少女紧紧盯着他，自嘲的笑了又笑。

绝望和心灰意冷，似乎是文辞完美的代名词，它们紧紧扒在身上，怎么也甩不开，撕不掉。

窗外的暴雨没有要停的架势，狂风闪电愈来愈猛烈和频繁，却还没有到极端的恐怖和黑暗。

仿佛是夜晚华尔兹交响曲的伊始，慢慢奏响乐谱，等待主角的正式到来，等待高潮的华丽降临。

“轰——”

窗外又是一阵雷鸣电闪。

“……宋泗泽，你说话。”

这是文辞最后的一丝冷静…

少年望着被他逼疯的文辞，眼中充满了笑意和无所谓，他噗嗤一笑：“辞儿，你总是把你自己搞得如此的极端——我应该说什么呢？说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和别的人在一起，不会……让你离开我？”

“……”

“文辞，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你招惹我，你就要承担后果。你现在这样……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石头太大了——他们帮你也搬不起来，”宋泗泽如天使一般温柔地看着少女早已通红的眸子，眼中的爱意丝毫不遮遮掩掩，却又用悦耳的声音呢喃着残酷的事实，“我以为你会信我的——我没有找人啊…我一般都亲自动手。”

“……”文辞眨了眨眼睛，早就想夺眶而出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落，正如同无数的绝望倾泻而出。

她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眼见文辞这般模样，宋泗泽笑了笑，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本《耶稣传》。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相信了。”

“我凭什么……信任你！宋泗泽！你还要再多肮脏多恶心多不要脸你才会体会我的痛苦？为什么世界上会出现你这种残渣？”

“哈哈……哈，你不死……好，很好，我！死！”

“文辞！！”就在刚刚还格外冷漠的少年猛地转头，恶狠狠的瞪向了站在落地窗边已经崩溃到极致的少女，“你不会死的。”

他终于肯舍得起身，放下了那本《耶稣传》，迈步向文辞走去。

文辞没有挣扎。

她被拽入怀中，被禁锢其中，被恶魔拥抱，被绝望吞噬。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仿佛乐曲高潮的前奏提醒。

“就算死…也是死在我的怀里。”

“文辞，究竟是你为它而生……还是它为你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