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终是一夜白了头，你是陌路也是缘

第四章：拉下去杖毙

“王爷，丞相大人那边要怎么说？”赤水没有接秦霄贤的话头。

　　“王灰（妃）？什么王灰（妃）？”秦霄贤含含混混地问，差点都要咬到舌头。

　　赤水在大事面前从来都不是惯主子的下属，当时就上前端起酒壶，打开盖子，将剩下的酒液对着秦霄贤劈头盖脸地泼了过去。

　　有些片儿不是你想喝断就喝断的。

　　但是看着挺大一老爷们蹲在地上嗷嗷地哭，赤水真的特别想当场走人。

　　“王爷，丞相大人那边还等着您的交代呢。”

　　秦霄贤突然抬头，一双狭长的眸里猩红一片，带着浓浓的杀气，吓地赤水倒退了一步。

　　他家王爷平时眼里总是有着笑意，看着温柔又多情。可一旦发怒，那双眸中的威压也不是盖的。

　　“本王这就给他一个交代。”

　　白衣白发，眉峰上挑，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刀刻般的脸庞，虽然有些疲惫，但依旧风华无双。

　　丞相府

　　丞相大人和秦霄贤对坐，从面相上看，丞相大人虽然也憔悴了不少，但比起秦霄贤来，似乎还差了一些。

　　“秦王，老夫的女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就算你是王爷也不行。”丞相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高了好几个分贝。

　　秦霄贤声音低沉，带着刺骨的寒意缓缓开口：“岳丈大人，蘅蘅的死，本王也十分难过，现在人已葬入王陵，蘅蘅带来的嫁妆，本王不但分文不取地退了回来，还又送了几箱金银珠宝。”

　　“至于凶手，皇上已经派暗卫去查了。”

　　“那么敢问岳丈大人，是不是本王必须给蘅蘅陪葬了，您才能满意？”秦霄贤眼神冷漠得可怕。

　　一向能言善辩的丞相大人，第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从丞相府出来，秦霄贤脑袋一阵眩晕，要不是赤水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下，他可能就直接栽倒在地了。

　　“王爷？”

　　“本王没事。”秦霄贤揉了揉额角，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对着赤水耳语几句。

　　“王爷，属下觉得没这个必要吧？”赤水有些为难。

　　“赤水，你是不是不想在王府待着了？”

　　“属下这就去办。”

　　秦霄贤翻了个白眼，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秦王府，书房

　　屋子里静悄悄的，如果不是赤水亲自看着两人进了书房，他会以为屋里根本没人。

　　一个在椅子上坐着发呆，一个在地上跪着发呆。

　　最后还是秦霄贤先开口了：“就是你为王妃做的嫁衣？”

　　女子不卑不亢地回答：“正是民女。”

　　秦霄贤点了点头，然后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害王妃？”

　　“民女冤枉。”女子垂眸，倒是跪得端端正正。

　　“你把头抬起来。”

　　女子依言抬头，青丝如云，眉目如画。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秦霄贤打量了女子几眼。

　　“赤水！”

　　“属下在。”听见秦霄贤点了名，赤水上前几步。

　　“拉下去杖毙。”秦霄贤语气淡淡的，仿佛他刚刚口中的话无关人命，只关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