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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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突然想起，当初在大梵音寺外的时候，少年也是这么同自己说的。

他说:“若是你想要这块肉，我便帮你抢过来。”

萧瑟将脸埋进手里，弯着腰闷笑出声，“笨蛋，你都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出承诺，不怕我让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你是寒水寺的人，你们那里不是最讲究什么因果报应天道轮回了吗？就不怕因此而坏了你的修行。”

青宛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无关过往，仅凭直觉。

“你莫不是看谁都是个好人？”萧瑟挑眉道。

少年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头道:“善与恶的评判标准有很多种，比如说先前一路追杀唐的月姬冥侯，对于唐而言，他们可能是恶人，可冥侯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真相。而这么看起来，他又像是一个可怜人。”

“又或者是沈静舟，你们可能觉得他是恶人，可在我眼里，他还是当初那个帮我浇花的少年郎。”

“所以萧瑟你也是这样的，也许有些人看你是恶人，觉得你威胁到了他们，可在我眼里，你是好人。”青衣的少年郑重承诺道，“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不论我身处何处，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只有一个前提。”

“——你没有背弃本心。”

“本心？”萧瑟一点一点的收敛了笑容，喃喃自语道。

他真的还有本心吗？

这么多年躲在雪落山庄一蹶不振，自暴自弃般的荒废了那么多时光。

看谁都带着几分算计，就连答应与无心同行也未尝不是有他自己的计量。

他的本心........

是什么呢？

时间过去太久，当初色彩鲜明的记忆也渐渐有些褪色了。

“当然还有了。”青宛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仅还有，甚至在闪闪发光。”

“萧瑟，你有一个了不起的目标。”

只有身怀大功德之人，天庭处才会有淡淡的金光。

而在萧瑟身上，青宛看到了。

不是一点，是很多很多。

萧瑟骤然想起，曾经的他，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酒、爱剑、爱快意恩仇的武林。

那是不知事的少年过往，也是他永远都是回不到的过去。

曾经的他，与现在的雷无桀很像。

所以对于雷无桀，他其实总是存了几分纵容的。

不过..........

萧瑟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也随之眯了起来，带着几分狐疑，“你读我心？”

“就悄悄看了一点点。”青宛不动声色的往雷无桀身边挪了挪，小声道:“你不说话，我又实在好奇，便悄悄看了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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