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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在掌柜的引领下上了楼。
楼上正坐着个俊雅矜贵的公子,一双欲语还休含情眸,一弯未笑已带三分情的朱玉唇。
便是京都近年来风头正盛,被无数女娘视为佳婿的袁善见袁公子了。
程少商见惯了她阿兄那张好颜色,其他儿郎再好看,落到她眼里也不过只是寻常罢了。
她拎着酒坛子,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对方几眼,“你便是袁公子?”
“不错,正是在下。”袁慎笑吟吟地问她,“女公子既解了袁某出的灯谜,便理应可向我讨一样彩头,不知女公子想要何物?”
程少商也不客气,抬手指向墙壁上悬挂着的灯笼,“我要这个。”
袁慎有些诧异,但还是起身替她取下灯笼,“容在下多问一句。”
“女公子可知晓,袁某的彩头,在京都可值千金,女公子仅要盏灯笼,可否是太过于浪费了?”
程少商心满意足的抱着灯笼,闻言只是摇了摇头,笑着说:“我阿兄喜欢这灯笼。若能让我阿兄欢喜,便是值得的。”
“袁公子的彩头,我事先并不知如此值钱,只是觉得灯谜有趣,便试着解了解。”程少商说,“至于浪费不浪费,我并不觉得浪费了。这灯笼在我眼里,便已是最好的彩头了。”
这话是实话。
程少商对那什么可抵千金的彩头没什么兴趣。
她解这灯谜本就只是为了她兄长,要这彩头在意的当然也只是合不合她阿兄心意了。
袁慎看着她,目光却有些飘远了,仿佛是透过她在看某个认识的人一般。
半晌,他低笑一声,眉眼间也染上了清清浅浅的笑意,好看得紧,“女公子倒是有趣。”
“不知袁某可有荣幸,能否知晓女公子芳名?”
“我叫程少商。”程少商对他印象不错,此刻又成功拿到了灯笼,正是心下欢喜的时候,闻言也没多想,大大方方的便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原本还笑着的袁慎却眸光微顿,脸上的笑容也敛了起来,他猛地扣住程少商的肩膀,有些急切地问道:“你兄长可是叫程栖梧?”
见程少商皱眉,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满含愧疚的道歉:“抱歉,我有些激动了。”
“你认识我阿兄?”程少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同时也从他的表现里看出了点旁的东西来。
毕竟这位袁公子方才和她说话的时候一直都表现得很从容,唯有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才突然激动了起来,还问起了她阿兄。
程少商略一联想,便猜测出两人先前大抵是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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