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不是海棠红（五）

古小月把蛋糕放在了后台，就去看商细蕊唱戏了。等到商细蕊下了台，古小月就在一边看着商细蕊卸妆。

古小月蕊哥，吃蛋糕吗？

商细蕊你拿了蛋糕过来？

商细蕊

古小月嗯嗯，蕊哥爱吃甜的嘛，我就拿过来了。

商细蕊你啊。

古小月跟着商细蕊就回去了，跟小来聊着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小来看着睡着的古小月，就想着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小姑娘啊。乖乖巧巧的讨人喜欢，还长得好看。

古小月睡醒的时候，小来早就醒了。院子里大家都在那儿练功，吊嗓子呢。古小月虽然很好奇，但是就乖乖的坐在那儿。

到了晚上，古小月在后台帮大家拿东西，范涟一进后台就看见了古小月。

范涟嘿，这小丫头是新招来的？长得真好看，叫什么啊？

范涟

十九范四爷，那可不是我们水云楼的。她啊，您应该认识啊，就住在二爷府上啊。

范涟我姐夫府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十九说完就出去了，范涟看见好看姑娘肯定是要去搭话的啊。他以为古小月不是程凤台准备纳的小妾，就是水云楼新收的弟子呢。

范涟小姑娘，你叫什么啊？家是哪儿的啊？

范涟说着说着，就摸了一下古小月的手。古小月吓得后退了一步，小来一进来，古小月就躲到了小来的身后。

古小月小来姐姐，救命啊，有流氓。

小来怎么回事儿，小月。谁碰你了？

古小月他……他摸我手……

商细蕊范四爷，您就高抬贵手别动我们小月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别说是二爷不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商细蕊

商细蕊一进来，就看见古小月躲在小来身后呢，听见古小月说范涟摸她手。

商细蕊瞧给我们孩子吓得。

商细蕊就开始化妆了，都画好以后，就看见一堆人围着。

商细蕊怎么这是？

十九看财神奶奶呢，小月那个穿绿色旗袍的就是财神奶奶。

商细蕊财神奶奶，哪儿呢？程二奶奶来看戏了，远着看还挺登对。

十九哪儿登对儿了，你看程二爷西装革履的，她这还穿着旗袍呢。

商细蕊你懂个屁，她这叫端庄，就比你这露胳膊露腿的强。

商细蕊寻思着二奶奶来听戏了，就让大家都好好唱戏，让财神奶奶看一看。十九说二奶奶的话，都让二奶奶的丫鬟给听见了。回去就告诉了二奶奶，二奶奶起身就走了。

留下了一个头面，说什么时候商细蕊要是唱撺掇潘金莲勾搭西门庆的王婆自己再过来看。

因为范涟的事儿，古小月就没回程家去住。住在了水云楼里，杜七一早上就来了，给商细蕊和古小月念着自己写的文章。

全都是夸商细蕊的话，听的商细蕊都要臊得慌了。古小月一直捂着嘴偷笑，小来说商细蕊都发福了，杜七还夸商细蕊身材婀娜。

商细蕊真胖了？

小来是啊，这件衣服中秋穿着都还富余呢。现在都要撑开了，还有那个程二爷下了戏就带您吃宵夜。

商细蕊昨儿晚上那个杏仁豆腐真好吃，现在嘴里还有股奶油味儿呢。

商细蕊

杜七宵夜，杏仁豆腐，甭说卧鱼下腰了，一会儿啊，拜祖师爷您都下不去。

商细蕊听了杜七的话就要下腰，小来赶紧就给拦住了。这可别把这身衣服都给弄脏了，商细蕊正准备喊腊月红，小来说腊月红去买东西了。

此时的腊月红正在程府后花园给察察儿送东西呢，就被二奶奶给看见了，让人把腊月红给绑上了。还叫人喊了商细蕊过来，商细蕊一来，就被二奶奶言语讽刺了一顿。

回去之后，就开始打着腊月红。问他去程府干什么，有什么事要去找程家小姐。

程凤台这是怎么了？我一进胡同就听见院子里哭爹喊娘的。

商细蕊来的正好。

商细蕊跑回了屋子里，把账本拿了出来，塞进了程凤台的怀里。把程凤台手里的饼干拿了过来，告诉程凤台以后每个月他给程凤台报一次账，让程凤台乖乖在家里数钱就是。

商细蕊平时还请贵足莫踏贱地，我开罪不起财神奶奶。还有，以后小月在我这儿住了，还请范四爷高抬贵手。

商细蕊说完以后就回屋去了，程凤台正准备去追呢，就被小来给拦住了。

程凤台问她怎么回事，小来让他回去问问伶牙俐齿的二奶奶，还有那个动手动脚的范四爷。

姜荣寿千里迢迢的叫陈纫香回来，就是想让陈纫香和商细蕊打擂台。陈纫香这就去找了商细蕊问他怎么得罪姜荣寿了。

陈纫香商老板，你是怎么得罪我舅舅了？他这一个劲的撺掇我和你打擂台，我是答应了，不知道你答不答应啊？

陈纫香

陈纫香说着就要动商细蕊的头发，说商细蕊一头杂毛，穿的也不讲究。商细蕊就躲开了，问他赢了怎么说输了怎么办？

陈纫香说输得人就挂戏一年，商细蕊说谁输了，谁就剃头。古小月不知道剃头是什么意思，杜七告诉她这小子的舅舅是姜荣寿。

古小月哦，我懂了，正月剃头死舅舅。

杜七聪明丫头。

商细蕊说唱新戏，杜七说自己这就去写。赵飞燕的那段舞，就交给商细蕊了。

杜七把新本子发给了大家，让大家都先熟悉熟悉词，然后就开始选角儿了。

定完之后，腊月红就去买东西了。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姜登宝，姜登宝带人把腊月红给扒光了绑在了柱子上。古小月是出来买糖葫芦吃的，手里拿着糖葫芦正准备吃呢。就看见前面一堆人，还闹哄哄的。

一过去就看见了姜登宝拿着毛笔往腊月红身上写字呢，古小月跑过去把姜登宝手里的毛笔抢了过去。

古小月你怎么欺负人啊？

姜登宝呦，小姑娘。你知道这是谁吗？水云楼小娘们养出来的小白脸，快躲开。

古小月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你谁啊，凭什么欺负人。

姜登宝小姑娘，别怪我不客气啊。

姜登宝说完就把古小月推到了一边，古小月手里的糖葫芦就这么掉在地上了。古小月冲过去就咬了姜登宝的手，狠狠地咬出了一个大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