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海干西,是一名身上背满了外债的刀客。
出去打探了一圈消息,我好像变的更穷了。
辛捕快去他们官家的途径了解情况了,我也不能闲着。
正好比一比江湖和官府谁的消息更准确。
来到菜市,我扔给卖菜小贩一个铜板:”各样蔬菜凑一筐,送到东三街蒲大娘家里去。“
卖菜小贩看了我良久,钻进巷子里,足足一刻钟之后才出来。
抬手扔给我一个小竹片:”你给的钱太多了我找不开,你去南街找彤姐换去吧。“
不可思议,蒲大娘居然是同行,而且他什么都没告诉我就坑我一个铜板,过分!
摸了他摊上两根青瓜。
到了南街,我扭头拐进了一家当铺。
“彤姐不在吗?”我看着当口正在忙碌的面生的小哥,正在想以他的资质是怎么混进来的。
“你这眼力可真是变差了不少啊,骑驴找驴!”小哥白了我一眼,“是不是最近好日子过多了,懈怠了。还是跟时飞待久了,眼光变得跟他一样差。”
听这阴阳怪气的话,是彤姐没错了。
“彤姐易容这绝活,江湖上称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我张嘴套用了江湖上流传甚广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也不怕被蜂蜜糊了嘴。
“行了,什么时候跟那些劳什子学的这些浑话,我可不稀罕你夸。”说着彤姐捂着嘴从当口出来把我拉进了当铺后院。
这法子好得很,看样子以后可以常用。
在后面堂屋找个地方坐着,我便询问起了有关东三街蒲大娘他们家的相关情况。
彤姐十分纳闷:“蒲家这是得罪了哪家高门大户?这两天净是来打听他家的,现如今竟惹得你也来问了。”
一听彤姐这样说,我对这项公事也是多了几分兴趣。
经过了解,蒲家在刚搬到东三街就来江湖场备了底子。
原本是要分到杂项一类去的,不曾想那个月管杂项的管事老婆生孩子早产,没时间。于是就分到刀客场去了。
蒲家人家是两口子,年纪又大了,平时不住刀客场。来这儿只是挂个名,也省的些不长眼的去打搅。
因为经常出现一些游历到此的江湖侠客被这边长期占据榜底的小角色们或不入流的地痞流氓挑衅、找茬。
那些小角色总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自己的江湖名气,至于地痞流氓则是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五年前还因为他们发生了一起把官服都惊动的大事呢。
从那之后,但凡是想在这儿常住的江湖众人,都会选择去江湖场留个名,后续再根据职业进行细分。
再回到蒲家的事上。
蒲家在刀客场挂名之后的三年时间里从来没有在刀客场出现过。
老两口每天相伴在白天出去,傍晚回家。
八个月前,两个人出了趟远门,说是去看远嫁的女儿。
可三个月前,老两口却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模样甚是吓人。
说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山贼,马受了惊,翻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