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
温宁带着鹤清欢从小道上山,一路畅若无阻,待上到不夜天后温宁说道
温宁清欢姐姐你先在这等我,我去打听一下蓝二公子被关在何处
鹤清欢好,你小心,快去快回
说完,温宁便去打探消息了,鹤清欢一人看着这已经被阴气侵染的仙山,手中攥紧了听雨,不一会,温宁便回来了
温宁清欢姐姐,我听人说,蓝二公子被三小姐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是三小姐守在旁边,温宁不知道该如何救出蓝二公子
鹤清欢顿时明了,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鹤清欢看向温宁
鹤清欢温宁,你只需带我去温轻狂的房间即可,到时候在后山我们上来那条小道上等我,子时一过,如果我还未出来,你便下山去告诉我阿姐
温宁清欢姐姐是要自己去救蓝二公子吗?
鹤清欢温宁放心,这件事必须我亲自去做
温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
温宁好
这一路好似被人打点过,所到之处,皆无人看守,转眼间鹤清欢便来到温轻狂所住的屋子。
温宁清欢姐姐,这就是三小姐的住处了
鹤清欢摸了摸温宁的头说
鹤清欢你去吧,小心一点,记住我说的话,子时我还未归,便下山告诉我阿姐
说完鹤清欢便走向屋内,只见一红衣女子背对大门
温轻狂你来啦
鹤清欢看向背对着自己坐的温轻狂说道
鹤清欢不是你一路引我至此的吗?
温轻狂啊哈哈哈哈…扶华君不愧是世家子弟之楷模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温轻狂轻轻地梳着那乌黑的秀发缓缓开口
鹤清欢蓝湛在哪
鹤清欢也不同她绕弯子,直截了当说出了目的
温轻狂别急啊,灵儿妹妹,我听人说,你想起从前的事了
此时的温轻狂整个分散发出一种妖媚之气,似已入魔,洁白的皮肤在红衣的衬托下更显妖媚,乌黑的长发也与平时所梳发型不同,整个人都与平时大相径庭。
鹤清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温轻狂嗯,哈哈哈哈哈哈
温轻狂突然笑出了声,站起身来眼神愤恨地看向鹤清欢
温轻狂我最讨厌见到的就是你这副清高的样子,不管我对他多么好,他还是只念你一人,凭什么,鹤清欢你告诉我,凭什么?
鹤清欢大声喝
鹤清欢凭他爱我
温轻狂听了这句话好似风魔般大笑
温轻狂哈哈哈,对啊,蓝湛爱的是你,哈哈,他不爱我,不管我怎样对他好,他,都还是无动于衷
鹤清欢看着已经近乎痴狂地温轻狂说道
鹤清欢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为何又要伤害于他?这便是你的爱吗?
温轻狂跌跌撞撞地走向鹤清欢,那双眸子里满是泪水,即便如此,也难挡住那眸中的愤恨之情
温轻狂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十年前一声不吭便走掉了,他却还是念你十年,不管我怎样努力,他都据我于千里之外,明明已经消失了十年,为何又要回来!
温轻狂大喊道
鹤清欢不管我消失多久,他还是会念我,因为他爱的人是我,不管我有没有回来,你温轻狂,从来都没有半分机会
温轻狂鹤清欢!
温轻狂几乎是喊出这句话,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鹤清欢,仿佛能把她灼一道洞般,不知为何,她收敛了那愤怒之壮,转变为那淡然的模样,继续说道
温轻狂罢了,他就在床上,你可以带他走
说完温轻狂便坐回那梳妆台前继续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鹤清欢踱步上前,看到那纱幔里的蓝湛不停地颤抖着,回头怒道
鹤清欢你对他做了什么?
温轻狂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微笑着说道
温轻狂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能与他欢好的药物而已
鹤清欢大怒,拔出听雨抵到温轻狂的脖颈处道
鹤清欢你竟敢碰他!
温轻狂大笑,谁知,笑着笑着,那眼泪便布满双颊
温轻狂是呀,即便我都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法子,他还是为你守身如玉,宁愿自己挨着,也不愿碰我一下
说完便瞪向鹤清欢
鹤清欢又紧了紧手中的听雨,温轻狂的脖颈处立马渗出血迹,可是温轻狂并没有什么举动,还是一下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好似疼的不是她,正在流血的也不是她,就这样,两人僵持着
鹤清欢解药呢,交出来!
温轻狂看向她,完全不避讳听雨在她的命门处已经渗出血迹,她站起身来,那听雨又入三分,血水顺着温轻狂流线般的脖颈顺流而下,与那红衣融为一体
温轻狂你那姐姐不是医术超群吗?快去吧,再晚一点,他便浑身浴火难耐,痛苦致死了
说完便又坐回梳妆台前,细细的整理着自己的秀发
鹤清欢也不再与她纠缠,带上蓝湛便要走出屋门,鹤清欢行至屋门处,背后传来温轻狂的话
温轻狂鹤清欢,承认吧,最后赢得人,是我
鹤清欢站定,并没有回头,她看了看一旁的蓝湛,犹豫了一二,最后还是留下了一句话,一句埋在心底很久的话。
鹤清欢温果,我从未与你比过什么
说要,鹤清欢扶好一旁的蓝湛,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而原本坐在梳妆台前淡然的温轻狂闻言脸色顿时大变,站起身来朝着鹤清欢离去之处大喊道
温轻狂你撒谎,鹤清欢你撒谎,我赢了,是我赢了,你这辈子都别想与蓝湛厮守终生,休想!
只见她拿着蜡烛,似已疯魔,嘴里念叨着‘是我赢了,是我赢了,鹤清欢,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随后点燃了自己屋内的纱帐、窗帘。不一会,便见那火光冲天,蔓延极快。只见她身处火海之中,大喜大悲,疯癫痴傻。这一生骄傲自负的温三小姐,终是没能过的了那情关。
眼前的温轻狂再也不是幼年时与鹤清欢一同玩闹的玩伴了,情之一字,渡人,便也害人。温轻狂执念一世,最终亲手了却了自己的一生,就连临死之前,也绝不低头,想来这便是属于她一生的傲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