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陌生的地方

“體內有天品經脈，卻是九條天品經脈！有極高的修煉天賦卻無法修煉！可憐！可憐啊！”君笑生笑聲如雷響，但當中夾雜着許多憐惜，與無奈。

“九條天品脈？！”這刻，君默才感到震驚。但，更驚訝的還在後面。

“不過…大長老，有單脈天才，又有雙脈、三脈的奇才，總不可能九脈就無法修煉吧？”君默不信邪的問道。其實，他這樣的推測很合理。

“哈哈！”君笑生似哭非笑的笑道。“少年，你實在太年輕了！”

“的確，你之所言非無道理。但據老夫之觀察，所有多於單脈的修煉者，無一不是同時修煉所有經脈的！”

“且不說你的毅力足夠與否，老夫還有另一個結論。那就是，愈多的經脈，體內靈氣愈與天地靈氣相近，就愈難修煉！而九脈齊集，其結果可想而知…”

說到這裡，君默已經啞口無言。

一開始還抱著的一點希望，已經被完完全全的摧毀了。

“推論…都是需要驗證的，或者…”君笑生似是難以啟齒的道：“老夫想借你來證實一下。”

“可以。”君默想都不想的道。

在君默看來，橫豎都是不能修煉，不如冒險一次，甚至可能不用冒險。前後就是一絲的希望，不如抓緊這個機會，或許可以另辟溪徑，或許還能修煉。

君笑生想不到，君默回答得如此之快。不過，各人有各人的考慮，他也不好過問，便沒有多問。只聽見君笑生道：“這裡有個方法，是將兩人的畢生修為消耗，以成為與天交換的條件。只要不是一朝得志，或者飛上枝頭變鳳凰，簡單的讓一個人短時間內變得可以引氣入體，還是可以的。”

“可是…”

“沒有可是！”君笑生喝道。“老夫一把年紀了，修為也不可能再有長進了！假若能用老夫的這把老骨頭，去解開老夫、家族，甚至蒼生的疑惑，老夫亦無憾矣。”君笑生嘆道：“當你看着身邊朋友一個個的離去，一個世代只餘下自己的時候…”

兩人沉默不語。

君笑生的話太沉重了，君默沒有太多的人生經歷，如何搭得上話？

良久，君笑生仰首看天，聲如洪鐘：“我，君笑生，願與天交易，以我君笑生及後輩君默之修為，換君默一刻鐘之引氣入體！”

言畢，從無經驗的君默腦海中多了一則信息，牽引着君默說話：“我，君默，願以修為交易，接受天之賜！”

天空，忽然由朗朗晴天變為烏雲密佈，轟的一聲，一道耀眼天雷落下，同時擊中君笑生和君默！

交易成立！

天雷過後，烏雲漸漸消散。

只見君默周圍的天地靈氣如醍醐灌頂般湧進君默的身體內。

“成功了…”君笑生有氣無力的說道。顯然，這是交易的後遺症。

“大長老，你…”君默關切的問道。

“先別理我…快感受才是正事…”大長老催促的道。

“哦！”君默很聽從大長老的吩咐，開始坐下感受身體的狀況。

此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君顯仁和君惜柔同時打開大門，驚慌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天突然黑了？又突然光了？”

當君顯仁看到虛弱的大長老時，他立即按著君惜柔道：“弟子君顯仁、君惜柔，經過大長老！”

君惜柔乍看見君默，便歡喜的叫道：“咦？君默哥哥竟然在引氣入體？”

“咦？”君顯仁順着君惜柔的視線看去，看見君默的舉動，不由大吃一驚。

君笑生緩緩開口道：“是老夫用了…秘法，讓君默暫時能夠引氣…咳咳…”還未說完話，卻突然咳了口血出來。

看得出，大長老付出的代價很大。大概就是沒有了修為的壓制，累積已久的病一併爆發了。

“大長老！”君顯仁急忙扶著君笑生。這時候是君笑生最為虛弱的時期，至少表面上並沒有人知道其修為盡散，但君顯仁並沒有生出謀害之心。可見君笑生深得民望。

“沒事。”君笑生虛抬一下。

“咱們先等候君默結束吧…”君笑生看着沉睡中的君默道。

與此同時，君默在開始感受身體變化的一瞬間，意識忽然被吸到一處陌生的地方。

空間分成兩片，頭頂一片黑暗，無邊無際；腳下光波粼粼，看似是一片大海。細看，卻發現這大海由段段短片湊合而成。

只見無盡的黑暗之中，九條擎天大柱巍然聳立在虛空，頂至無盡，下至無窮。

九條柱有九種顏色，分別是湖藍、火紅、翠綠、土啡、器銀、透白、澄黃、亮金、肉玉。

對應着水、火、木、土、金、風、雷、星、體九脈。

看着眼前光景，君默的大腦已經負荷不了。

這裡是哪裡？我身在哪裡？

君默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忽然，面前一道人影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