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神话（5）

　　虽说秦国上下发生了很多事，但是对莫凡来说，生活是平静的，每天的生活十分有规律，在白天在学校授课，冥想，看书，晚上带着易小川去玉漱那里教授功法指导修炼。莫凡完全放下了修炼，但是每日不断给人讲课，也让他对这个世界，这片天地有了更加深层的了解。

　　易小川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师傅身上越来越散发出一种出尘、飘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扶苏来找莫凡，扶苏看上去十分捉急，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见扶苏如此着急，“坐”莫凡伸手让扶苏坐在自己对面。

　　给扶苏倒了一杯茶。

　　“喝。”莫凡让扶苏喝茶。

　　扶苏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正想说什么，见莫凡又给他倒了一杯。

　　“再喝。”莫凡接着说。

　　扶苏只得再次喝完。莫凡又给扶苏倒了一杯。

　　“接着喝。”

　　扶苏看出来了，莫凡这是在教育他不要着急，只要静坐下来，慢慢品味杯中的茶水，可他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茶，分明就是白水。

　　见扶苏终于发现了问题，莫凡也开口说道。

　　“昨日，见小川神色安然，我便知道，你怕是要来了。所以今天温好这壶水等你过来。”

　　“老师，我师傅蒙恬将军昨日病死在家中。如今朝堂之上，赵高李斯狼狈为奸，想要除我而后快，之前有蒙恬师傅在，能够制约着他们，现在他们却已经无法无天。扰乱朝政，祸国殃民个。”扶苏说着说着情绪激动，最后甚至拍了桌子，桌上扶苏刚才喝水的玉质杯子被他振落到地上 四分五裂。扶苏见状赶忙起身，给莫凡赔罪。

　　“无碍，”莫凡招手让扶苏坐下，接着说“扶苏你可知道，这只玉盏如何会碎？”莫凡问扶苏。

　　“是学生的错，学生失手讲起振落桌面，导致其破碎。”扶苏回答。

　　“你只看到了原因，和结果，但是却没有看到过程。二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请老师明示。”

　　“今日你来我这里，就带着一种愤怒的情绪，你气赵高李斯为何你与作对，你气胞弟胡亥为何与你争权，你气秦皇为何听信谗言，甚至你也气你师傅蒙恬为什么死的这么不合时宜，你还会气我为何要把你晾在这里。”

　　“我…”扶苏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心中确实有着某种愤怒，一时夜没了言语。

　　见扶苏犹豫和沉思的表情莫凡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还不是没救。”莫凡说道。

　　“老师你有办法能解决秦国之困？”扶苏惊喜。

　　“我说的是你还有救，没有说秦国还有有救。你且记住，愤怒并不可怕，他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自然情绪，任何人都会出现愤怒的情绪，你会有，你父王会有，玩也会有，天下苍生都会有。你刚刚打碎的玉盏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对，我心中又如何能不产生不满？”莫凡说道。

　　扶苏见状赶忙起身又要给莫凡行李赔罪，莫凡却一挥手一道气劲按住了扶苏。

　　“坐下，听我说完，我说可怕的不是愤怒这种情绪，而是呗愤怒所掌控，虽然你打碎了玉盏让我心生不满 可终究也只是不满罢了，这天下万事万物又如何能件件事都随我心意？若有不随我心意的事情发生我就生气，那我岂不是要被气死？”

　　莫凡顿了顿，給扶苏一哥思考的时间，又接着说。

　　“刚才你打碎玉盏，从你把它打落桌面到他摔到地上破碎，在这中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改变玉盏破碎的结果，比如，你没有呗愤怒的情绪拖慢你的反应，伸手抓住了玉盏，比如我出手接住杯子，比如地上有软物接住杯子，在比如我今天用其他更结实的被子给你倒水，或者你师傅没死你也不会气愤，又或者尼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会如此愤怒，还有很多种可能，这些可能只要发生了哪怕一件，玉盏都不会被打碎，但是却有可能会导致其他的事情发生。所以，玉盏打碎，绝不只是某一个人或者一方势力的责任导致，它是多放力量经过复杂的共同作用之后的一个简单结果。就如你们秦国的现状，各方势力在民间和朝堂之上角逐本末，最终葬送的却是整个秦国。”

　　“老师，那有什么办法可解眼前之危吗？”莫凡说道。

　　“扶苏，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你究竟是害怕秦国毁在赵高李斯之流的手上，还是你怕自己的性命被他们谋害？”

　　“我不懂这二者有什么区别？若秦国灭亡，扶苏自然也活不下来。”扶苏回答。

　　“当然有区别，就如同你师傅蒙恬，他是真正的热爱秦国愿意为拯救秦国最终付出了自己得生命。而李斯赵高直流，则是为了保命，他们与你政见不和，怕等秦皇百年后，你登基上位拿他们开刀。所以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和生命，即便葬送整个秦国也在所不惜。所以你到底是哪种人？这很重要。因为如果你蒙恬，那你可能会死，但秦国可能会推延毁灭的时间。若你如赵高李斯，那你可能会活，但秦国会加速灭亡。总而言之，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灭的，秦国的毁灭只是迟早的问题。”莫凡说完就不再言语，给扶苏一个思考的时间。

　　过了许久，扶苏问道。“老师，为何秦国的灭亡是必然的。”

　　“我说了没有什么东西是永痕不灭的。但是对秦国来说，秦国的立国之本，便是始皇帝的威严，或者说天下所有人都怕他，因为惧怕，所以没有人敢对秦国怎样，也是因为惧怕，所以所有的权利都在始皇帝手中，但始皇帝终究是人，他也有死的那一天，等他死后，偌大的秦国必定会陷入混乱，早先积压的民怨会彻底爆发。而最重要的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你父王秦皇不懂，你现在也不懂，整个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懂。所以这才是秦国必定会灭亡的原因。”

　　“得民心者得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扶苏不断念叨着这句话。

　　终于，许久之后

　　“老师，我想我明白了，感谢老师赐教。”扶苏给莫凡行了一个大礼，离开了学校。此时外面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