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

王一博睫毛垂下，有些情绪憋在心里无法发泄。

“我…我没有……”没有时间了。

男人问道：“没有什么？”

王一博深呼吸，扯出一抹还能继续应付的笑容。

“我没有时间了，之前约定好一起滑雪的时候就订了机票，要回英国，想再努努力，读研。”

“时间有这么急？”肖战询问。

“嗯，所以这次...我，我怕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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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肖战对视相笑，无法说出事情真相。

可他想说清楚，然后——

芬兰极光滑雪，总该实现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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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狗崽崽都要读研了？”

肖战坐在电脑桌面前，怔住了，这次是他怎么也隐藏不住的情绪，近几年，他只知道埋头苦干拼命工作，取得人人可畏的身份，到最后不过是把自己困在一个囚牢里。

有时再想回到最干净的模样时，却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心思和冲动，太多的压力只能由肖战自己一个人扛过，这漫长的一晚晚，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王一博的思绪也被那声‘狗崽崽’引到了数年前的某时某刻，泪水在他眼里来回打转，似要下一秒夺眶而出，全盘皆崩。

“你刚刚叫我……咳！”忽然一抹腥甜涌上王一博的喉咙，他习惯了很多年，自然知道是什么。生怕肖战会看见不该看的，连忙扭过头去掩住唇畔，重咳一声，他紧皱着眉把血吞咽了下去。

“怎么了？嗓子不舒服？现在传感冒咳嗽，是要多注意点。”肖战急着在抽屉里翻找上次剩下的药片。他偶尔半夜吹凉风会闹点小病，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喝两天药，喝点热水，就可以勉强缓过去了，所以先前就攒着好几盒能应急的药。

“我这有药，你等等。”

“好……”王一博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不过肖战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看着男人急忙地翻找着，他的心里却生出一丝安心和慰藉，嘴角若隐若现浮起笑意，王一博抬手抹掉唇角溢出来的血，一道细长的血痕在皮肤白皙的手背上尤为刺眼。

！！！

小孩立刻慌张地回头看向肖战。

还好…

还好，他没注意到自己的举动。

王一博顿时松了一口气，谁知下一秒比刚才还要强烈的感觉突然袭来，抵也抵不住，他连忙捂住嘴，弯着腰咳嗽，“咳咳…咳咳咳！！”他等了一会儿就颤抖地松开手，修长的指尖已沾上血迹，王一博知道自己现在嘴边和脸庞一定都是血，温热的血珠落到地板上。

他还是没有勇气转过身面对肖战。男人就在他的身后不到一米处，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由得大吃一惊，恐慌地问道：“怎么回事？！你这……”

“突然流鼻血了而已。”他打断肖战。

“鼻血……？”

“嗯。”不给对方一点猜忌真相的机会，王一博狼狈地抹去了血迹，佯扮很轻松解释道：“就是上火了，我先去处理一下，那个，你，你记得把姜汤先喝了，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