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看着床上已经睡过去的肖战，俊朗的轮廓线条依旧让他心动不已。尽管这个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尽管他是他的哥哥；他还是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顾所有地扑向唯一的光源。

“肖战，你要我怎么办才好……”王一博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不懂事只会抱怨的小姑娘。承认是弟弟时心里苦涩，纵然千百不愿；不被承认时，心里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了。

他的指尖轻轻抚着肖战形状好看的薄唇，感受那炽热的热度传入到自己身上，“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什么惹你不痛快了？你说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改……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我就变成什么样。”话到最后，王一博是哭着说出来的，刚刚在宁助理面前积下的委屈已然控制不住了。

他拉住男人的手，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个人即便在睡梦中还有想要挣脱自己、远离自己的意向，滚烫的泪水从眼眶肆意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在两个人紧紧相牵的手上。

几乎快要被灼伤的温度让肖战眉头紧锁，指尖猛地一颤却还是没有睁眼。

——

“我不求你能喜欢我……”

“但能不能别对我这么残忍，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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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想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么狼狈。

都九年了还爱不到一个结果，那就算了吧。

可我又告诉自己，爱情不是自私的。并不是其中一人付出，就必须得从对方身上讨回一模一样、甚至更高更深的情意。那不叫爱，那叫权衡利弊后才下的赌注。是交易、是换取。

听说拿双方最贵重的物品来做赌注，最后要么赚的盆体钵满、享荣华富贵；要么亏得血本无归，更甚者是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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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有，总归横竖都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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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时淘气任性。

从花园偷偷剪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红玫瑰，天真地以为它会陪我一辈子。结局是玫瑰枯萎。

我不得已逃回用童话编织的美梦里，可梦里的我又太过于贪婪，令人生厌，竟然妄想拥有那位从来不属于任何人的漂亮小王子。结局是小王子坐船远航。

过往种种荒唐。身边多了一个无血缘的哥哥，但是这次，我学乖了，选择安分守己。我不会像儿时那般自私，让他‘枯萎’；我也不会像梦中的贪婪无度，把他吓走。结局却是哥哥千方百计把我丢出他的世界，不打算再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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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次是我弄丢了他。

还是他弄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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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我只剩下，一个永远不会爱我的爱人。

和一架药石难医的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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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不出东西来做赌注。

但我依然爱你如明火，哪怕最后粉身碎骨。

你是我的毕生偏爱。

不要去质疑，至今都是。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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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偏爱已被冠名。

他名字叫肖战，期限定为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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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醒来的时候，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周围陈设，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的房间。他已经记不得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宁助理把自己背上来的？那倒真是辛苦他了，还要背着一个醉鬼爬上二楼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