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滑?我不觉得。”
“贫嘴。”于世。
“随便。”
于世瘫在沙发上:“是是,你赢了。”
电视剧瓜瓜响着,两人不说话,一瞬间夜晚安静的怪异。
言程起身回到了卧室,抱了两个枕头又出来。
“你在这间睡,我去旁边的。”
“哦,好。”
“明天早点起,做早饭,没问题吧?”言程在关门前还问了一句。
于世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他,随后翻个身,点点头。
言程这才安心的关门。
于世一个人坐外面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们都滚!”于世突然从沙发上跳起,大喝。
……
但是客厅极静,外边还传来了回音。
“妈的。”
于世走到窗边,关掉灯。
楼下一个人也没有,二楼的视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地面上的情况。
他认为自己就是最近事多,压力大了,才频频出现幻觉,预感。
或者说是因为言程的影响。
一个人在客厅转来转去,把能拿起来的东西都翻看了一遍,书,遥控器,电视机后面,以及沙发底下,连旁边的我柜子也没放过,只可惜柜子上了锁。
上锁的东西都是重要的,同时也是珍贵的,但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言程心还是挺大的。
于世摆弄了几下锁,想有什么能打开的工具。
看了看四周,没想到在墙上的台子上有把钥匙。于世站在凳子上,犹豫着。
不能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啊。怎么说也是借宿,自己是不是想得太随便了。于是把钥匙放回去。
钥匙的正反位置移动了会被发现吗?反正我没打开。
自我安慰。
客厅差不多了,明天早上再检查厨房,先去里面。
“咔嚓”,关上卧室的门。
卧室十分“整洁”,就像博物馆里展览的古代遗迹,没有杂尘,甚至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左边一排衣柜,右边是个小窗口,月光透过铁丝网在在地上斑斑点点。
于世又折腾了大概半小时,实在是有些困,才躺床上闭眼。
睡着了?言程小心地开门,蹑手蹑脚来到门口,穿好鞋,打量了一番房间,视线停在放置钥匙的地方。
那个地方临近三米,再高些就到房顶了,于世用什么上去的?
一旁的凳子并没有靠紧茶几,看来是移动过了。
言程嗤笑一声,开门,走出。
现在是半夜,大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言程孤影漫步,身边是綦河。在这座城市的名字“綦源”就是由这条河得名,沿岸望去,彩虹桥上挂着新年准备用的彩灯,甚是绚烂。
走了两个路口,每次在台阶上方都会驻足停留片刻,言程似乎在分辨什么。
言程在第三个阶梯口停下,这次没有停留,直接顺着走下去。最后来到河边,屡屡衣服蹲下,手伸进水里。
于世怎么可能睡觉呢?偷偷摸摸的跟在言程后面,虽然知道这样“偷窥”不是什么好行为,但是好奇啊!
来到河边,于世不由地想起什么水鬼水妖,还有很多杀人放火抛尸之类的事情。
直到看到言程把手放进水里。
这是何等的壮观景象——
鱼,又不像鱼,那只不过像漫画中所说的那种,由灵汇聚的物质灵,闪闪的发着荧光。
一只只穿过言程的手,言程索性跪了下来,双目紧闭。
这这这……
于世不敢出声,缩在后面的树后面,震惊得一批。
我可算是看出来了,言程就是个大神吧?于世心乱,自己之前还那么的不信任,那么现在呢?
大约五分钟。
言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似乎精神好多了。
随后不知在哪里掏出一根青绿的线。是线吧?
坐在地上,似乎旁边有个什么东西,言程用线在那里绕了两圈,一扯,似乎牢牢系上了,拉了两下。
然后于世忍不了了。
站起来向河边的言程跑去,还没有下楼梯,言程竟然回头看了一眼。于世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你干什么呢?!”于世脑袋里突然回想起白天的惨案。
那个人垂直而下,把刚好站在下面的男人砸了个扭曲,鲜血……
言程还是眼睛微微张开一样,右脚踩了一下另一头落在地上的线头,向后走了两步,同时做了个“别过来”的手势,转身跳了下去。
怎么又?
又?
“言程!”于世在心里吐槽百八遍艹他妈都要气死了。
随后不经意一望,地上还连着一根线,光芒微弱但在这夜晚还是十分亮眼。言程拿着的时候只有一臂长,而现在一头“黏”在地上,另一端延伸至江中,看不见末。
岸上凉飕飕的,只有于世一个人站着。
言程跳下去的时候连水声都没有,就像是穿过去了一样。
于世若有所思,来回踱步,却不等言程上来。
这娘的是魔法还是法术?滴,第n次刷新于世世界观。
言程只不过是待在一个“玻璃球”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最多是外面的人看不到而已,丝毫没有关心岸上那位复杂的心理活动。
只要多待会,就可以加多一点的“力气”。言程想到。
于世死死盯着那粘在地面的一缕细细的线,手都要放上去了,但好奇心与胆怯心理还在打架。
水底什么都没有,除了看得到的范围有些小鱼小虾外,就是飞扬在脚下的尘土,和身边卷起的寒气,越来越冷。
言程不知蹲了好久,腿都麻了。
站起来脚就像踩着针,没站稳向前扑倒,只听“哎!”,还以为自己会摔在壁上的言程瞪大了眼。
于世也吓了一跳,只感到一阵阵寒气,是眼前人身上的那层晶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