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肖战！”
王一博今天下班没有走。等到全公司都没人也没走。
肖战已经预料他有话和自己说。没想到开场白就是延续昨天微信的“不客气”。
“你又怎么了？”肖战皱着眉被迫停下打键盘的手。
“告诉我原因！我知道后一定不再出现你面前，不在你屋子对面，也不在公司上班，我保证。”
肖战点了下头。但他其实觉得王一博没必要这么绝对。他分明只是放个狠话。
“原因……原因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一种不太正常的关系。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正常？你还是我？”
“我吧。和你没关系。”
肖战心剧烈地颤抖。这是他隐藏了多年的一个秘密。
多年前，
那时肖战还是一个初入职的小员工。
老板姓王。
他还不是云梦地产的老总，他还很年轻，他甚至还没结婚，当然也没有一个叫王一博的儿子！
如果在命运的齿轮没开始转动前肖战不要走过去，也许自己就不会被碾压，被带动到另一个方向。然后推着走向另一个齿轮。
他想自己是爱他的。但他更爱他的事业。
在自己和事业面前，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后者。
然后像所有商战片连续剧的套路，娶了富有多金的女孩当妻子，提起了他的第一桶金。
在最后的一晚，肖战狠狠地诅咒着说：“你娶了她，你不会幸福的！”
“对不起……谢谢你给过我幸福的感觉，但我还是会选择不幸福的人生。”
肖战也许只是他短暂的拥有过的一个齿轮，并不能扭转他的人生。但肖战就被碾了进去，一直滚动到无法停止的地步。
肖战看着他的眼睛，他年轻时和王一博几乎一致的眼睛。肖战曾以为他们这样牵着手散步，他可以看着他慢慢变老的一天。
但，那天在酒会，他真的老了……可手永远不可能和自己牵着。
王一博难以置信，沉默许久的肖战没法说出一个具体的原因来。但他眼里明显有泪的光芒。
（14）
肖战是故意的。
一切都是故意的。
不过，也许只有王启德知道，或者他什么也不知道。
当肖战搬到他家旁边时，王启德居然热情地和自己打招呼，好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轻松。然后他邀请自己来家里作客。那一天，肖战看到他的太太，那个当年导致自己失去王启德的女人。
也是同一天，肖战也发现，他们已经有一个儿子，他叫一博。
后来肖战还在别墅的花园办了一个邻居都来参与的入伙派对，特别邀请了王启德一家。那时王一博多大，其实肖战并不在意，他只留心王启德，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搬来隔壁是什么意图。
肖战有意无意提起当年，但发现他总能滴水不漏地绕开。
“这么多年你还一个人啊？”
这一天在派对上，王启德忽然若无其事这么问。
肖战觉得他明明是知道的！却装作与自己无关！我凭什么还一个人？！难道不是因为他吗！他也这样在认为自己！肖战一下被激怒了。但他表面只是笑了笑点头，也不交代原因。
就在此时，王一博跑了过来，“叔叔！有什么吃的吗？”
他站在自己脚下，肖战要弯腰才可以和他对话。他一下看到，他有一双和王启德一样的眼睛！
明亮，清澈，像未被世俗沾染的王启德的一样的眼睛。
毫无二致地遗传到他儿子身上了。
如果他是一个被大齿轮推向一侧的小齿轮，肖战在这一刹那，发现了另一个可以被自己带动的更小的齿轮，用每个啮合的凸起咬合着转动。
肖战忽然就不想看王启德老了是什么样子了，他想看……王一博长大是什么样子……
“王一博，你就是你……我以为你是别人，但其实你不是……”
肖战曾抚摸着他熟睡的脸，多年后他终于见到他成大后的样子，发现他不是王启德的替身。这个结果让肖战彻底没法原谅自己。
王一博把腿摔骨折后，肖战离开了那个别墅。
这是他第一次想放开王一博，想退出他的人生。
他承认，
全都是自己的问题。
——
“原因……原因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一种不太正常的关系。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正常？你还是我？”
“我吧。和你没关系。”
这是第二次的放手……
津ICP备2022002164号-2 © 2016-2023 iHuaBen.com 版权保护声明 不良信息举报:jubao@ihuaben.com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