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阿知回来了?”
李氏温温柔柔躺在床上,温和的笑着,尽力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女儿。
叶知黑着一张脸,看着这对无良父母。
她一回来就被人带进了这间屋子,这间根本“不存在”的屋子。
然后就看到了卧床的母亲跟一旁看戏的父亲。
叶余槐“咳。”
叶余槐“阿知,你跟我来。”
叶余槐复手而立,面容突然严肃下来。夹杂着一丝无奈和悲伤。
叶知是第一次见到“叶知”的父亲。面容普通,不怒自威,那是上位者常年累月养出来的气度。
书房
叶余槐“阿知,你决定好了吗?”
叶余槐伸手,掌心是一方印章,简单大方,印章是阳刻,篆刻的是叶家家徽。
叶知“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叶知郑重一拜,接过印章。
叶余槐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那些年的殷殷教导,少女初长成,一身风骨,临危不惧,进退有度。作为叶家少主,已经合格了。
叶余槐“记住,叶家家主叶余槐因主母李氏缠绵病榻,得知女儿新婚艳遇刺,新郎去世的消息后惊惧过度,身亡,伉俪情深,随其去。
叶知撇了撇嘴,不要脸!
叶余槐目光一瞟,叶知不情不愿。
叶知“是。”
脑海里的记忆早就触动解锁了。感情这一段是,家主带妻炸死跑路,留了女儿收拾烂摊子。
叶余槐“你那什么表情?什么表情?”
叶余槐“为父我多年操劳。如今也是你表孝心的时候了。”
叶知死鱼眼的看着他,不接话,叶余槐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叶余槐“是我们对不住你,但我们就你这一个孩子。你最终还是得继承叶家。”
叶余槐“注定不可能无忧无虑了。”
叶余槐挥手,子夜门外走了进来。
叶余槐“这是我能给你最后的帮助了,剩下的,只能你自己去走。”
子夜这个名字是早就有计划,准备好的,如果生的是男孩,子夜就是领养的,正好小上几岁。如果是女孩,那就是弟弟。
“子夜”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么一个人是早就定下来的。
注定一生以叶知为主。
叶知看着走进来的少年沉默地站着,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平时活泼的样子,心下了然。
叶余槐拍了拍叶知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慈爱,又有一丝残酷的冷漠。
叶余槐“你想要什么,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你自己决定的了。”
叶余槐“记住,我和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叶知点头,眼中有些酸涩,无尽的委屈与愤恨涌上心头,叶知面不改色的压了下去。感应到自己身上的因果丝线,又断了一根。
叶余槐“你与子夜交流一下,为父先走了。”
子夜“阿姐……”
子夜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她,虽然叶知从小接受的就是家主的教育,但唯独这件事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她一直以为子夜是白己的亲生弟弟。
叶知“别怕。”
叶知摸了摸少年的头,将他拥入怀中。
“叶知”向来宠爱这个弟弟,正因为太喜爱所以容不得一点欺骗与背叛,上一次大受打击,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反应过于激烈,活生生毁了这个心性敏感的少年。
所以这一次,已经没关系了。“叶知”早以原谅,只留下满腔的宠爱与自责。
叶知“往后,你就是叶家家主了。”
子夜能站在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她当挡箭牌,以女性的身份当家,委实是过于刺激。
所以子夜就是给她准备的明面上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