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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伍回、惬意生活倍思亲

算命才子俏屠娘

这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土匪头头儿踹断两根肋骨的见面礼,我估计是世界上头一个人吧。

  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顶着发麻的头皮去负荆请罪。可是还没到头身边,就被哎哟哎哟的呻吟声打断。

  看着一脸书生样,其实就是个书生体质的头儿,我的内心五味杂陈。之前说好的,土匪都可以一拳把老虎给打趴下呢?

  怎么就被我一脚给踹断两根肋骨了呢?

  瘦猴子代替受伤的老大去城镇了,大力马又是个闷葫芦,看着匪窝的众人为了老大受伤忙前忙后,我自己却在这里傻站着,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

  难不成这老大有什么盖世武功,只是不使出前与文弱书生无异,还是说,不是真正的靠拳头,而且靠脑袋智商凝聚的拳?

  相比较前者,我更愿意觉得后面的可信度更大些。

  傻站也是傻站着,我坐下来吧。

  看着堪比生孩子似的土匪们进出,我砸把嘴,大力马带来的鸡在我身边跳跃,好像庆幸自己没有被吃掉,我看着鸡实在烦心的很,而看这趋势,自己是吃不上饭了,于是一下子抓住兴奋的鸡头,抹喉,放血,包上泥巴,裹上油纸。开始烧火,然后把这个团子,放入火烬中,开始了等待。

  我做的这只鸡,是叫花子鸡,所用时间是比较长的,但也是最近最快的解决手段,毕竟人生地不熟,还打了这里的老大。

  只是没想到这老大小气的很,竟然真的让我从早上站到了晚上。

  挖开火烬,剥掉泥土,去掉羽毛,把内脏也挖了出来,我便走到一边去啃。

  看着夜空中高挂的月亮,我的心思随着月亮想到了邻院,听说这几天估计就搬进来了呢。现在的话是不是已经搬进去了呢?

  对着房间那个小门,我已经用小书架摆好书给堵住了,但还是对那扇门心思疑惑,究竟是谁建了那个小门,并使之两房相同的呢?之前我住的房间好像是给某位公子做的只是一直没来住,会不会已经住了没人知道?

  昨天看到那邻家门上的牌匾,上面赫然用金字刻着“李府”的大字。

  会不会是狗……

  我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现在的我已经和狗剩已经六年未见,从九岁到十四岁,从一无所有到略知世事,我知道的,狗剩的身份本就不一般,因为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过段时间我就要及笄了,爹爹已经打算让我继承他的手艺,做好屠夫,甚至想招一个上门女婿,自然就不要想着能和狗剩交集走很久。

  从前为何他能让我从王富贵手中救下我,为何能请来京城的医师且不收一分钱,母亲曾对我分析解说,我便知道,狗剩离我多么遥远。

  那究竟如何面对狗剩呢?我垂下眼帘。

  这辈子能不能再见,估计都是问题呢!我自嘲的笑了笑,擦了擦嘴,饱了。

  现在,肚子的问题解决了,那么睡觉的问题,应该哪里解决呢?恩,既然这大哥没有一点土匪头风范整自己,我对自己不好点怎么行?刚刚大力马在我吃鸡的时候大概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可能就是那么个意思。

  “小气的老大,就是这样,没关系的小妹你到那边房子睡觉吧。”大力马快速说了一下方位,塞给我一把钥匙,然后就走了。

  我油腻腻的手拿着钥匙,在站岗的众土匪默认千奇百怪的手势中,我进入了那个房间,蒙上头就睡。

  ……这土匪窝真不好待,我要怎么洗澡好呢……

   带着这个疑虑我沉入梦乡。

第二天,也是从鸡叫声里醒来的。

话说世人对土匪的印象是什么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有没有想过,土匪这些酒啊肉啊都是从哪里来的?如若只劫财,那么这财花往何处?这是一直困扰在我内心的问题,所以今天来到这边,也是要解开这个疑惑。

  事实证明,土匪窝窝,他不只是简单的一个土匪聚集地,靠山吃山太不稳定,他真实的策划真不亚于一个大家庭。

  现在我正被土匪大哥们领着看土匪窝,原本想着可能一些东西乱丢一个地方,却没想到,眼前给我展现的,却是一副有鸡窝,有猪圈,有菜园的,十分整洁有情调地方。那勤劳的土匪哟,正辛勤的松土,喂猪喂鸡……

  我有一种恍惚感,感情这是土匪……窝?

   “小妹,这个给你。”一个黑不溜秋的傻乎乎的,系着围裙的大哥,把一个东西塞到我手中,转身跑了。

  一股花香飘进我的鼻子里,我看到手里是几朵鲜花,还有晨露的气息。

  “那是种花的黑大户,那边小坡坡都是他种的花哩,平时只要有人碰他的花他就和谁急。”鬃毛帅出来和我解释,只是一解释周围的人可都笑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跟着其他人一起笑,但内心有点惊讶,是那个曾经在荆舟怒杀几个为虎作伥,强抢民女的公子哥,人称杀人不眨眼的黑大户?

  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你告诉我他在这里……种花?

  说书人嘴巴说出来里的形象,在这个说几句话就脸红的大汉身上,我实在联系不起来。

  许是看出了我的茫然懵懂,其他人也没说什么,招呼我去其他地方。

  “谢谢你的花!”走之前我特地向那边挥了挥花,表示感谢。

   不过被这么多人围着,有点无措,手脚也不能放开玩。

他们不去练功吗?

  “你们何时练功啊?”心里这么想着,就这么说了,这么多人,好歹有点话题不是?

  “小妹初来乍到,是客嘛,就绕开练功场了。”鬃毛帅说。

  “可我想看……你们练功起来一定很帅。”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可找到让我觉得能和土匪沾上边的地方了!

  “行,小妹想看,那就去练功场!对了,小妹喜欢花吗?”突然身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同行的大哥说。。

  “喜欢啊。这花真漂亮”我低下头凑近闻了一下,冷不丁的,一股熟悉的香味飘进鼻子,暗叫不好,打了个喷嚏,仔细一看,这花中,居然有栀子花,还是红色的,所以刚刚余光就没有注意……

  “那正好,我回头找黑大户多要几只在小妹哎,小妹,你手怎么起包了?”正想着,身边有声音响起,果不其然,手背上起了几个红色的包包。

我尴尬的想摸鼻子,悻悻的停住了,单独的把栀子花拿出来,放在身边一位大哥的手上。

  “我对栀子花有些过敏……”可惜了这罕见的红色栀子花啊!黑大户大哥我对不住你啊!

  “过敏?不好!快去请萧医师!”几个人都急了,有一个人撒腿就跑。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离开栀子花就好了!”啊啊啊,这众星捧月的日子不适合我啊,这一点点过敏就惹得土匪大哥们上窜下跳。

  可是那鬃毛帅大哥头也不回,就那样跑远了。

  其余几个人拿水的拿水,拿盆的拿盆,把栀子花丢在一边,我于心不忍,在他们处理我过敏之前,我把几株栀子花整整齐齐的放在大树下面。

  我摇头,心里也不禁惋惜。

  古有青城山的申天师进献给孟昶两裸红栀子,孟昶命人精心栽种,不觉长大成树,开的是红色栀子花,香气袭人。蜀主甚爱之,命人将此花画在扇子上,绣在衣服上,而我却有缘得见,缺无缘珍惜此花。

  可惜黑大户大哥这么用心栽培,还把它给了我。我内心还在纠结不已,正好几个大哥来了,我也不再去想,把手放进水里。

  还别说,这包挺痒。

  不多时,一个书生打扮的,相貌平平但儒雅的白衣男子提着药箱匆匆过来,仔细看了我已经延伸到手臂的包包,嘱咐我不要用手抓挠,也不要用手摸。得知我经常如此,便给了我一小瓶药膏,让我过敏时涂抹。

  ……又匆匆离去。

  果然是为生病而来。

  涂抹之后,不过一会,那包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把随身携带钱袋拿了出来,挑出银子,把栀子花放在里面,左思右想,丢了可惜,不如拿着送给其他人好了。

  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跟在鬃毛帅后面,去看练功了。

这练功场看起来挺大的,但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旁边的木架子上,摆有几个武器。

  现在他们正在“整齐划一”的练功。

  左看右看,我总觉得他们练功有哪里不对,突然间一锤手,之前学武,有几个错误姿势,狗剩纠正我花了很长时间,如今他们好多人都有,还有些人甚至趁机偷懒。

  心里失落,与我内心土匪有好多差距。

  葵花山村的土匪窝,一个小气的土匪头子,还有什么其他地方好玩的?我心里打起了回家鼓。

  “一个个练功什么样呢,有力气吗你们?”鬃毛帅过去就是一脚,被打的人滚了好几个跟头,其他人也在躲闪着,看到了我立马来了精神。

  “葵花山的好汉们,土匪小妹来啦,还不好好练功,一个个的掉粪坑啦臭着一张脸?!”

  “哈哈哈哈,练功练功!”

  一时间,土匪们整个气势都变了。动作也利索规范了很多。

  “噗!”我眼睛弯成了月牙,心里不好的感觉一消而散。

  “好好练功啊,明天,带土匪小妹打猎去!”

  “好!哈哈哈哈。”

这三天的大孝一过,正逢四月十八。虽然说天高皇帝远,但能够皇宫守孝之时,就把消息送往各洲各乡,也是很高的效率了。

  这四月十八,可以说是个家喻户晓的节日了,孩子们个个眉心都要被母亲点上胭脂,穿着新衣裳,去赏花灯。

  这个节日一来,使我这个离家没几日的小女子倍儿想家。

  心想土匪小妹也没那些说书里的当家的待遇,这逛也逛过了,吃也吃过了,不如回去了吧。

  一不做二不休,立马去向小气的土匪头头辞行。

  “你要走?”床上的人虽然身上的骨头被萧医师接好了,但依旧躺在那里,鼻青脸肿。

  “是,老大!”

  土匪头头脸抽了抽,脸色铁青,最后没法子就叹了口气,挥手让我离开。

  “杜小妹,这次是我吴某待你不周,下次再来我吴某伤好,定要和你拜把子,喝血酒。”身后土匪头头的话语传来,我也挥了挥手,丢了一句话。

  “等你伤好后可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在我身边了。”

  明显感觉后面的气氛凝固了,我加快脚步,快趁小气土匪头头没回过神来之前快跑!

  这大力马是看到我说要走,这手上还抓了只带毛的鸡呢,已经拔了一半了,脸上那叫一个被屎憋了似的。

  那鸡该不会给我的吧?

  我摸了摸鼻子,是不是走的太不是时候了?

  只是这里都是大男人,然后对我都是众星捧月一样对我好,可我真的不自在。

  可能也是我伤了土匪老大,打开的方式不对,然后整个感觉都不对了。

  我至今还记得瘦猴说他的老大一拳打死了老虎,而我如今一脚踹伤了老大,殊不知最近两日那些刚进入葵花山的小土匪们刚听完土匪老大的故事,还没来得及崇拜完,就听说我打赏了老大,那赤裸裸不带掩饰的崇拜的眼神,让我不禁和镇上那些八卦的人眼睛进行对比。

  一个是好奇,一个是崇拜,同样的不好受,如坐针毡。

  好在瘦猴子打起了圆场:“小妹是来我们山头是避风头的,可是一来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小妹想走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说是不是,大力马?”

  好人啊!瘦猴!以后我对你好点!

  大力马面露难色,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的去了鸡毛,丢给小弟挑出其他的东西,然后对我说:“至少把这鸡汤带走,你看小妹你和瘦猴有的一拼。”

  说完起身朝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就把一壶用布包裹的好好的鸡汤递给了我。

  “下次再来玩啊,一定给你准备好好的。”这个大男人还有点感觉准备不当。

  “对对对,当你这次没来,不然太受委屈了,拜把子酒没喝,兄弟宴也没吃,怎么说都太说不过去了!”瘦猴一听,感觉好像也觉得我受了委屈。

  我也不太好说什么,悻悻的接过大力马的鸡汤抱在怀里,还温温的。

  瘦猴更是不知道在哪里给我找来了竹筐放在地上,放上一些鹿肉水果之类的东西。

  其他土匪大哥看见了,也纷纷朝我背上竹筐放东西,直到我说背不动了才停下。

  几个巡逻的大哥,和大力马瘦猴把我送到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才放我离去。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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