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看着有容的马车越行越远,面上毫无表情,然而心里却是暖如三月的阳光。
其实,雍王到底是谁杀的,陛下未必就不知道。
只不过是,有容领了这个责任,朝臣弹劾她又如何呢?她是霍家妇,是徐家女,是最有资格向雍王报仇的人。
可凌不疑不同,他如今只是霍家子侄,而且他在朝为官还时常领兵在外,若是他被弹劾显然就会麻烦许多。
待凌不疑回来后,才与有容说起,何家这回损失惨重,若是有容的人再晚一些时间,只怕全军覆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凌不疑说起来,何将军回来的路上,还提起过要何家女娘与楼氏再续婚约呢!
徐有容然后呢?
凌不疑对着有容笑的灿烂。
凌不疑我就说,楼垚已经与其他女娘定下婚约了,且互相心生欢喜,何将军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虽然遗憾但也再没提过这事了。
徐有容本来就该如此,什么毛病,想要人家就要,有更好的了就不要了,这会儿倒是又想起人家来了。
徐有容当楼垚是条狗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还真以为他何家女娘是天仙儿呢!
凌不疑何将军为人忠厚,倒也没你说的这样不堪,不过是幺女娇惯坏了,为人父母心罢了。
有容便不说话了,何将军征战在外,和程家夫妇的情况何其相似,可何昭君却和程少商养成了两种性子。
若当真要选,有容也情愿程少商如何昭君一样跋扈,好歹不会受人欺辱。
说到底,有容方才那番话,不过是远近亲疏,护短罢了。
徐有容雍王已死,肖世子与肖家众人如何处理的?
凌不疑判了斩立决。
其实,陛下还心软的相互的要放过肖家族人的,被大臣们劝住了。
要知道雍王调换军械,与蜀地勾结谋反,哪一样都是死罪,若是轻拿轻放了,往后的人有样学样又该如何处置?
古人云盛世施仁政,乱世用重典,虽如今天下已定,但外患犹在,自然当用重典。
凌不疑好了,不说这个了,涂高山祭典的时日将近,你今年人在都城恐怕是躲不过去的,可有准备?
徐有容陛下与你说的?
凌不疑是啊!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一定要去,听说班侯禀了圣上在后山备下马场,请年轻的公子女娘去玩呢!
徐有容我不去。
一听请公子女娘,有容简直是条件反射的就说不去了。
凌不疑要笑不笑的,却是不敢真的笑出来,清咳了一声,赶紧解释。
凌不疑班侯的小孙子成年了,相看新妇呢!与你无关的。
但既然是邀请公子女娘,那自然有其他适龄的公子女娘些,陛下有没有其他的意思,谁也说不清楚。
凌不疑反正就当做没有。
徐有容那我也不想去。
可惜,往年她人不在都城还有得推脱,而今年……没法推。
陛下说了,不然就去给凌不疑相看女娘去。
虽然有容知道凌不疑不会喜欢旁的女娘,但她还是不喜欢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感觉。
渣作者阿绾谢谢“小雏菊데이지”为本书点亮会员,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