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时期,有一位女子被全大明谈论。此女子不懂女红,琴画之类的,但对兵法兵器颇有造诣。甚至胜于男子。
但那是人们对女流之辈来领兵打仗甚是抵触。但偏偏此女子武举满分通过,令人们不敢再多言。反而说她样貌恶心,至今未有人敢娶。
这位女子乃是重庆韩府的五小姐——韩玉晨。现任于云南临安卫。位职:从五品,武略将军。
重庆韩府:
一个丫鬟走到一栋房子的门前,敲了敲门。
“将军,时候不早了,该起来用早膳了。”
“嘎吱~”
门打开,一位身材高挑,青丝高束,一身黑衣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此女正是韩玉晨。
韩玉晨生得白净,习武数十年也不见其晒黑,韩家其他四位小辈皆是如此。但除了二哥和五妹,其余三人皆不从军。
韩玉晨其实生得挺精致的,后因被人污蔑,才在世人眼中如此不堪。而至今未成亲,有一半是如人们所说的无人敢娶,另一半则是韩玉晨曾说过。
“国家一日未安,玉晨便一日不谈嫁事!”
且韩玉晨也瞧不上那些达观贵人之子,她心中早有一仰慕之人,他便是贵州普安卫的秦远阳。
秦远阳今年十七,比韩玉晨长一岁。但如今已是战功累累,而且听闻此人长的也仪表堂堂。如今已是四品的宣将军,少年英雄!
韩玉晨点了点头。
“走吧,别让父亲,母亲,兄长们等急了。”
“是。”
韩家正院餐室:
“五小姐来了。”
韩玉晨走进餐室,向桌边的人行礼。
“玉晨见过父亲,母亲,大哥,三哥,四哥。”
“嗯。”
众人点了点头。
此时,桌边上坐着韩玉晨的父亲:韩秋山;韩府唯一的女主人,众人之母:箫氏。以及韩家大哥:韩箫云;韩家三哥:韩雁肃;韩家四哥:韩惜利。
此刻,韩家二哥:韩箫日正在军营当中。
虽说韩箫日与韩玉晨都对军事有很深的兴趣,但在军事兵法的造诣上,韩箫日远不如韩玉晨。
“玉晨呐~此次告假回家,可要好好休养休养,也好在家陪陪娘。”
“嗯,前些日子因军中的一些大小事务,没及时给家中写信。此次,我定会在家好好陪陪家人的。”
“嗯~”韩秋山捋了捋胡子。
“休养是必要的,但训练不可松懈。你如今是从五品的武略将军,又是一名女子。唯有你有真本事,旁人才不敢对你怎么样,明白吗?”
韩玉晨一向寡言少语,点了点头,埋头吃饭。
箫氏一脸慈母得看着韩家几个小辈吃饭,然后右手伸到下面掐韩秋山的大腿。她刚刚叫韩玉晨要多休养休养,韩秋山就叫韩玉晨不能松懈。
韩家训练场:
韩玉晨在烈日之下挥舞着大刀。横砍,竖劈,每一刀都是那么有力,迅猛,整个人都是那么英气。
韩玉晨练了将近两个时辰,应是有些累了,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擦汗。远处路过的韩箫云见韩玉晨那粗犷的坐姿,顿时无名火起。
就在那时,韩玉晨感到背后一凉,下意识转过头去瞧。这不看还好,一看,连脸上一向鲜少有表情的韩玉晨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此时,韩箫云正阴沉着脸,看着韩玉晨。
“韩玉晨!大哥我说了多少遍,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竟然如此不知礼数。若是让外人瞧见,你说该怎么办!你怎么……”
韩箫云是一名读书人,今年十九,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人也长的俊俏。前些日子刚刚中了贡士。为人严谨,一丝不苟。
而韩玉晨自幼立志要成为顶天立地之人,又何尝会在意这些小事,所以,韩玉晨从小耳边便充斥着韩箫云的唠叨。
韩玉晨明白,没个半个时辰,韩箫云定是不会放过她的,便想了个借口。
“大哥,方才母亲叫我去她房间一趟,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了。”
说完,如同一阵风一般,几息之间便消失在韩箫云眼前。
韩箫云先是一愣,后才反应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韩玉晨一路狂奔,在一处别院停了下来。韩玉晨见跑的这般远。韩箫云应当追不上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怎么了?为何喘成这样?”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韩玉晨一下,她转过头,见韩雁肃站在她身后。
韩雁肃是一名郎中,为平民百姓无偿看病,医术也十分了得,是有名的名医。人也十分温和,生得俊朗,也是几位兄长中韩玉晨最喜欢的哥哥。
“瞧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定是方才被大哥说教了,找个借口跑了。”
这带着一丝不屑的声音,从韩雁肃身后传来,一位俊秀的男子从韩雁肃身后走了出来,此人正是韩家四哥——韩惜利。
韩惜利长韩玉晨一岁,今年十七,也是一名郎中,经常随着韩雁肃四处为平民看病。医术虽不及韩雁肃,但也不错。韩惜利素来与韩玉晨不对头。因韩惜利仅比韩玉晨长一岁,所以韩玉晨向来不服韩惜利。而韩惜利也常用哥哥的身份来压她,所以两人就如同冤家似的。
不过,韩家五子妹在家时会有些闹腾,但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的人。在外面,言行举止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而且,韩家人特别护短,在外面都是一致对外,欺负我韩家人?做梦。
听了韩惜利的话,韩玉晨顿时有些不服,但也确实如此。
三人聊了一会,韩箫云也来了。就在四人聊得正欢之时,一位身着战甲的人跑了过来。单膝跪地,双手 抱拳。
“属下见过将军。”
三人皆是一愣,韩玉晨推开三人。
“何事如此惊慌,还需亲自派人来?”
“报告将军!卫指挥使大人有令,请将军速回卫里,刘将军出事了!”
“刘将军?那个废物!我明白了!马上出发!”
“是!将军!”
韩玉晨刚要随士兵离开,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三人。
“劳烦各位兄长替玉晨向父亲母亲说一声。”
“放心吧。”
“一切小心。”
“ 要打胜仗啊!别丢了我们韩家的脸!”
“嗯!”
韩玉晨点了点头,大步流星,朝马厩走去。
云南临安卫:
“属下见过卫指挥使大人。”
“快快请起。”
“多谢大人,不知大人如此着急将属下召回所为何事?”
“前些日子刘将军出征,你是知道的。刘将军前日返回时,被一伙土匪半路偷袭,三千人仅剩五百余人。”
“什么!刘应敏这个废物!”
“此次,召回来便是让你去支援他。而且,我怀疑这伙土匪很不一般。”
“您……是怀疑那一伙,私兵?”
“不错,据来报的人说,这伙人很有组织,有纪律,并且人数竟然将近两千余人,完全不像土匪。”
“属下会留意,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出发。”
随后,韩玉晨边带着五百人马出发了。
韩玉晨带领着军队一路往刘应敏临时驻扎的营地赶去。
快到目的地时,韩玉晨与另一波人马相遇。
为首之人,长的十分清秀俊朗。一身战甲显得他英气蓬勃。
“请问阁下是何人军队?这是要往何地?”
为首之人抱拳道:
“在下贵州普安卫秦远阳,此次特率五百人马前去支援云南临安卫的武节将军,刘应敏。你有是何人?”
听到此人乃秦远阳,韩玉晨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抑制住她那有些激动的内心。
“属下是云南临安卫韩玉晨,方才属下不知您是宣威将军,失礼了,望将军恕罪。”
“不必在意,此地也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赶去刘将军那吧。”
“是。”
刘应敏临时军帐:
刘应敏此时正在军帐内来回踱步。尽管此时已经入秋了,但刘应敏乃急得满头大汗。
他并不是在想什么对策,而是在等。等着韩玉晨与秦远阳带着援兵来救他。可见刘应敏是多么的无用,以及怯懦。
“报!韩将军与秦将军带着援兵来了。”
“什么?总算来了!”
刘应敏一把推开那位士兵,掀起军帐幕。果然,韩玉晨等人已纷纷下马。当刘应敏瞧见秦远阳时,更是两眼放光,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韩玉晨刚要向刘应敏行礼时,便被刘应敏打断了。
“在下刘应敏,属下不知将军要来,有失远迎,还望将军多多包涵。”
刘应敏一脸献媚的看着秦远阳。哪怕刘应敏身着战甲,但仍然无法将他那无能,下作的样子遮掩过去。
“咳咳。”
韩玉晨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惊了刘应敏一跳。
“原来韩将军也来了啊!方才未注意到您,也望您不要在意。”
其实韩玉晨的品阶是比刘应敏低的。但是因为韩玉晨有着韩家五小姐的身份,所以刘应敏也一直想拉拢她。对于刘应敏的为人。韩玉晨一直是心知肚明。也不与其多交往。只是见面或处事时说两句。
韩玉晨向刘应敏行礼。
“韩某不敢,属下来迟,还望将军包涵。”
“没有没有,韩将军多虑了。”
“刘将军,我们该谈谈土匪一事了吧。”
“呀,瞧我这记性。来来来,两位,咱们进去说。”
三人移步来到沙盘前:
秦远阳看了看此时的行势,抬头看向刘应敏。
“我军还剩多少将士?”
“额~还…还有五…五百余人。”
听到此话,秦远阳眼底寒光一闪,却又很快掩盖过去了。韩玉晨上前一步,引起了秦远阳的注意。
“我与秦将军已各带了五百人马,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应找出这位土匪的老巢。”
“韩将军是想出了什么对策吗?不防说出来听听。”
秦远阳凝视着韩玉晨那如墨般的眼眸。韩玉晨想了想抬头看向秦远阳,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属下怀疑,刘将军的军队里有奸细,那日在刘将军出征之前去通风报信了。
此话一出,立刻吓得刘应敏一身冷汗。
“那…那韩将军,有什…什么办…办法吗?”
韩玉晨淡淡的瞟了一眼已经开始发颤的刘应敏,低头看着沙盘。
“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