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欢看着小鱼儿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苏璟欢铁无双送的酒,会不会也和这件事有关?
怀疑归怀疑,总还是眼见为实,苏璟欢进了厨房,去后院瞧那条鱼,鱼已经不见了。
莫非真的没毒,又或者只对人管用?
苏璟欢找个人试试好了。
她这样想着,回身拿起酒,前脚刚踏出厨房,后脚又硬生生止住了。
“阿欢,别人的命也是命。”
花无缺仿佛又在她耳边说着这些大道理。苏璟欢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没忍心抓人试毒,而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她一手托着脸一手敲打着酒瓶。
苏璟欢唉……我倒希望这酒有毒,如果我喝了,那人就可以栽赃嫁祸,不会针对你一个人了……都怪我,没事调查什么案子,现在那人把你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要么除掉你,要么转移目标,现在看来,只有我自己喝了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苏璟欢饮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没什么异常,好生失望。
若是这酒没毒,往后有什么阴招防不胜防。
干脆一口气把整瓶酒全喝了,忽觉浑身冰冷,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苏璟欢连忙封住穴道。
其实这样也好。
她安安静静地等待花无缺的归来,可天色越来越暗,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也不见花无缺归来的迹象,干脆拿出纸笔写出真相。
“无缺哥哥,酒里有毒,阿欢已中毒,但你无需担心,会有人给我解药,明日有人带你去寻时,你……”
再也支撑不住,伏倒在桌子上。
花无缺阿欢?阿欢你在吗,晚饭你没来吃,我为你留了点粥。
轻轻敲了敲门,屋子里并无反应,花无缺犹豫不决,又碍于男女之别,又担心她。
最后还是推开了门,点上灯,一眼就看到苏璟欢伏在桌子上,哑然失笑。
花无缺阿欢,别睡了,会着凉的。
俯身握住她手,惊觉手之冰凉,待查看她面门,脸色苍白泛青,这是——中毒了!
手忙脚乱地把苏璟欢抱上床,以至于没有注意桌上的纸,把完脉后,浑身急得打发抖。
花无缺此人自是早已算定了连移花宫灵药都无法化解这种冰雪精英凝成的寒毒,只是……他与阿欢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或者……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再也来不及思索,直奔城中药铺所去,似乎要用尽所有力气。
花无缺店家开门,快开门,咱们有急病的人,要买药。
响亮的呼声中,充满了焦急之意。睡在前面的伙计,自然被惊醒,于是回应声、抱怨声、催促声、开门声……响成了一片。
花无缺附子、肉桂、犀角、熊胆……每样三斤,快,快,这是急病。
店伙怔了一怔——怎地今天来的人,都是要买这几样药的?他们老实回答:“没有。”
花无缺怎会没有……怎会没有……
小鱼儿悄悄走过去,从门隙里往外瞧,却瞧见了花无缺的脸,这张俊逸、潇洒、安详,充满了自信的脸,此刻却满带焦虑之色。
江小鱼(为什么急着要买那几种药?莫非是有人中了极寒或极热的毒?这种毒难道连移花宫的灵药都不能解救?)
他思索之间,花无缺已出了庆余堂,电光火石一瞬,小鱼儿忽然顿悟。
江小鱼中毒的难道是欢妹!
小鱼儿掠过几重屋脊,一直跟着花无缺的白马,白马虽快,又怎及小鱼儿身形之飞掠。
江小鱼花无缺,等等!
#花无缺(勒马)江小鱼?你怎么在这里。
江小鱼欢妹中毒了吗?
#花无缺是……移花宫的药救不了她,我在全城买药,却被告知这几味药全被买光。
江小鱼你不用买了,下毒的人早知道你要买那几种解药,所以先就将市面上这几种药都买光,显见是一心想将中毒的人置之于死地!
#花无缺那……那如何是好。
江小鱼你带我去看看欢妹。
#花无缺好。
小鱼儿在苏璟欢房中踱步,此刻他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忽然瞥见桌上的纸,立刻拿起来查看。
江小鱼(欢妹的意思应当是那带花无缺寻找解药的人是凶手,可花无缺心思单纯,恐怕会错了意,如此,倒不如不让他知道。)
小鱼儿深深看了花无缺一眼,将纸装进袖子里,听得阵阵脚步声传来,暗叫不好。
江小鱼你别担心,欢妹不会死的,告辞!
#花无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