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归章：酸还是甜

治安官来的并不凑巧，正好凑上了李白心情不错的时候。

李白收起手中酒葫芦，一边从小贩手中接过一串糖葫芦，直直给了两眼放光的小耗子。

狄仁杰在旁边看着，咳嗽了一声。

“大人！你生病了？”，李元芳一脸紧张的盯着治安官。

“没有的事”，狄仁杰越发觉得不舒服，手不自觉攥着了李元芳空着的那只手。

乍来的疼痛让李元芳轻呼起来，旋即眼中升起了雾气，“痛嘛……”。

梦魇在一旁看着，默默也要了一串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吃了就不痛了”，然后又拿出一枚银子，“诺，不用找啦”。

这下狄仁杰也要了一串，不忘记把李元芳手里那串换回来。

“大人？”，李元芳手里捏着新的糖葫芦，不明白有什么区别。

狄仁杰看着手中的那串旧的，恨不得戳出个洞，然后再扔掉，但是看着李白那一副浪费他粮食的模样，也就拆了封狠狠咬上一口。

“呸，这串是太酸的，对你不好”。

对上李元芳怀疑的目光，他悠然丢掉糖葫芦，丝毫没有说谎的罪恶感，“我给你的那串绝对是甜的”。

“哦……”，李元芳伸出手戳了戳最上面那一颗，慢慢咬上一口，随后咧开嘴，眼睛笑成了月牙，“嗯，果真是甜的！”

狄仁杰傲娇的哼了一声，趁机摸了摸李元芳的耳朵，那只耳朵轻轻抖动着回应，他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了弧度。

梦魇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牙酸了，悄悄给李白传了音，“嘤……嘤嘤，人家也要安慰”，只是他这声嘤怎么听起来都像是硬。

李白瞥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总觉得要挽救一下受难的耳朵，“你不想”。

梦魇肉眼可见的翻了个白眼，配着那实体手中的半串糖葫芦，显得不伦不类起来，“突然手中的糖葫芦就不香了嘤……”。

李白深吸了口气，再次忍住了戳死梦魇的想法，“习惯就好”。

“习惯啥？粉色泡泡？”，梦魇再次咬了一口糖葫芦，突然赞同了狄仁杰，“糖葫芦果真是酸的，特别酸哇”。

他这最后一句没有传音，倒是真的说出来的。

狄仁杰不经意目光飘过来，又转回去望着小家伙。

李白清了清嗓子，“你这样说，倒是在耽误别人生意了”。

“别人才不会真的以为酸”。

“柠檬酸？”，狄仁杰盯着他，神情却带着一分骄傲。

“噗嗤”，李白这下倒是没忍住，倒是引来了李元芳的注意。

梦魇嘟囔着嘴巴，“才不是柠檬”。

“行了，明日此时南门集合”，狄仁杰冷哼一声，心满意足牵着李元芳的手。

李元芳这下反应过来，脸上倒是一片通红，“大，大人……，元芳会自己走……”。

李白挑了挑眉头，暗自传了音，“你追人有点慢啊？”

“还是个孩子，慢慢来”。

李白寻思了下，孩子也下手，禽兽。

“我就跟着大人就好……”，元芳看狄仁杰没回话，又怕他伤了心，只好支支吾吾先回了话，声音却越来越小，“其实，我不是小孩子了……”。

梦魇欲言又止，缩了缩头，直到两人走后才松了口气。

“你怕什么？”

“再说什么，很可能我就被令牌怼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