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归章：轮回

楼兰被大唐铁骑踏灭的时候，李白还在大陆游历。

他不满足被大唐收入麾下，少年成材的轻狂自傲让他循着内心看遍世间美景。直到带着满身荣耀荣归故里，看到的确实昔日繁华只剩下一片虚无。

他呆住了，季青也呆住了，他看着被辱的公主在废墟中等来李白后。

“不要看我！我如今这一副尊容，不值得你看”。

“...”

“你不就是想问谁踏破的楼兰吗？我的国家，是大唐铁骑啊”。

他看着公主自杀，鲜血溅射，唤醒了痴人，也唤醒了他。

李白用剑意埋下公主尸身的时候，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恍然间季青感觉剑仙似乎能看到他，那炽热的目光也许是坚持的最后一个理由。

...

恍然间季青感受到陌生的牵引感。

也许是因为魂体，他可能大限已至，不自觉的，他混混噩噩地跟着吸引他的方向走。

彼岸未开花？

奈何桥？

三生石？

他顿住。

我真的该入地府了吗？

周围一片寂静，哪有这样的地府。

他看着桥下水流湍急，竟缓缓有画面。

那正是剑仙二入长安后，世人皆道他颓废好酒，惋惜一代天才的陨落。他也消失在了世人的视线中。

“我本不好酒，奈何酒醉人”。

他低声喃语。

河流里那一代天骄也饮下一壶酒，似醉非醉喃喃自语：“我本不好酒，奈何酒醉人”。

他又看着更早前那剑仙持剑刚入朱雀门时，不可避免的带着自傲，在城门砖上刻上刺眼的剑意。

“欲上青天揽明月”。

他不自觉看向了赶来的治安官，和那剑仙漠然说出了一样的语句：“呵，倒挺像明月的”。

“女帝惜才，我也惜才”。

那人严肃刻板，月光下，明月般的剑意与黯淡的令牌不断交锋，毫无半点退意。

他恍然，那时候的他原来这么耀眼。

等等，那时候的他？

记忆深处的种子慢慢发芽。

季青，季青...

河流中的画面一转，蓦然来到了楼兰破后，剑仙持剑再入长安，对峙女帝。

在离开皇宫后，那人忽然像失去了一身骄傲一般，黯淡无光。

治安官目送他离开长安，眼中是满满的可惜。

世人都道剑仙陨落。

季青，默默看着这画面，忽然笑了，“他根本不会陨落”，因为他远比星辰更加耀眼。

酒精掩饰下的剑仙，与此刻的季青颇有几分相似。

“欲上青天揽明月...”

他看着恢复平静的河流，忽然笑了，跳入了河流里。

...

李白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落了，而他还处在一开始所在的荒芜地带。

“醒了？”

“没醒，这么久没喊我一次？”，他没好气的回着话。

“我还说你是真的累了，眯一下居然就睡下了，没想着打扰你”，梦魇委委屈屈的回着话。

“...”

“怎么了？”

“怪想你的”。

梦魇一听，当即甩了个帅气的尾，一团黑雾居然甩出了实体的感觉，“大爷我自己知道”。

“...”

李白当时表示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并且默默的拒绝回话。

“白神，快看！”梦魇惊呼。

联盟喜欢喊李白叫做白神，也是对他八神之一的敬畏。他皱眉，顺着梦魇的方向望去，惊愕的发现周围的荒芜以肉眼可见的范围焕发生机，不少时便成了一片草地。

“出去”他冷静的分析。

“？”

“生机，荒芜，生机”

“轮回？！”

“你还不算蠢”，他撇了一眼梦魇。

“那接下来呢？”

“回长安”。

他们说的长安自然是女帝在大陆重新建立的伪长安，李白有预感，一切的一切都会在那里得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