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

张云雷“丫头明天不上课吧”

温筱菡“嗯。”

张云雷“作业写完了么？”

温筱菡“啊这个……”

温筱菡“还没……”

张云雷“那还是早点给你送回学校去。”

温筱菡“哦……”

小丫头撅撅嘴佯装委屈。

刘丰“菡儿要不要吃糖？”

刘丰借着红绿灯停下车，翻翻包找出几个奶糖。

温筱菡“要要要！”

她向来喜欢吃甜的。一手抓着前座的扶手，一手去够他手上的糖。（问就是商务车。）

突然后面一阵喇叭声，一下下相连，透过车窗震耳欲聋，吓得人浑身一抖，差点栽到前边。

刘丰“嘶。没事吧？！”

温筱菡“没事……”

温筱菡“吓死我了。”

张云雷“坐好。真的，摔不死你。”

温筱菡“哼。”

张云雷“哼什么哼。还没说你呢。”

刘丰“坐好吧。喏，糖。”

温筱菡“唔。谢谢哥哥。”

白嫩的手心里呈着雪白的奶糖。

丫头借过，满意地靠在座位上。

温筱菡“师父您在看什么呢？～”

张云雷“没什么。”

温筱菡“告诉我嘛～”

得。得了便宜就买乖。

张云雷“怎么怎么好奇呢？”

张云雷轻轻戳戳她的脑门儿。

张云雷“看那辆吓死你的车。”

温筱菡“嗯？”

温筱菡“在哪儿呢。”

温筱菡“我也想看！”

言语里满是孩子的幼稚小脾气，却正好让得张云雷难以抗拒，刘丰会心一笑

刘丰“开走啦。”

温筱菡“诶。你怎么知道啊。”

刘丰“后视镜。”

张云雷“傻孩子。”

张云雷笑。

温筱菡“我才不是呢！”

温筱菡“又没有绿灯，那他为什么要按喇叭啊。”

刘丰“可能是迷惑行为。”

刘丰“咱别理。”

张云雷“刘丰，你聊天也得瞧着路。”

刘丰猛然抬头，红灯已经倒计时了。

刘丰“哦哦哦哦。”

张云雷“让你刘丰哥哥好好开车。”

温筱菡“好吧。”

温筱菡“唔。咱这是到哪儿啦。”

张云雷“醒了？”

张云雷“还没到呢。”

温筱菡“我睡了多久呀。”

刘丰“就十几分钟。”

温筱菡“车一颠我就醒啦。睡不了多久。”

刘丰“没事，也快到了。”

温筱菡“嗯嗯。”

张云雷“你坐好。”

张云雷“问您几个问题。”

一听是“您”就晓得师父严肃起来，自然也熟练笑容坐直。

温筱菡“诶，您说。”

张云雷“贯口背了么。”

温筱菡“背了段《八扇屏》”

张云雷“哪段儿？”

温筱菡“《莽撞人》”

张云雷“（我）瞧瞧。”

温筱菡“诶。”

温筱菡“在想当初，后汉三国有一位莽撞人。自从桃园结义以来，大爷姓刘名备字玄德，家住大树楼桑……”

车停下了。

张云雷无下车之意，丫头也就不敢停下来。

张云雷“刘丰。”

刘丰“诶，您说。”

张云雷“你先去找找位置。咱等等来。”

刘丰“好。云雷哥等等帮我锁下车。”

刘丰把钥匙给人。

张云雷看着人下车关门。

张云雷“慢点，太快了。”

丫头偷着气口调整语速，见张老师不再皱眉也就不太紧张了。

温筱菡“……后人有诗赞之曰：‘长坂坡前救赵云，喝退曹操百万军，姓张名飞字翼德，万古流芳莽撞人！’”

张云雷“嗯。还行。放假了给你挑挑字儿。”

温筱菡“诶……”

嗓子有点干，手指节碰着水杯却不敢动。

张云雷“喝点水吧。”

张云雷“喝完就下车。”

温筱菡“谢谢师父。”

水流入嗓子还有些许温热，润润舒服极了。

丫头拉一下门把，车门便自动打开。跃下去站好等师父。

张云雷“走。”

张云雷锁了车。看着小丫头走在前边，时不时回眸看自己一下，真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觉得是孩子可人，是真真的心里有自己。

渣渣作者2020.10.11。8：33